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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煩,“隔十萬八千里,將來又不同他們住,他們憑什麼看輕我?”

“就憑你是他們的兒媳婦!與他們的兒子結婚!什麼也不懂!”小姨急脾氣又上來了,“一個姑娘家,矜持一點,端著點,目不斜視,姿態高高,誰家敢小視?態度不好咱扭身就走,還不吃他那一套!現在還能扭身輕易走嗎?人家就吃準咱不能輕易走,所以一分錢不出,讓咱們倒貼!咱不貼行嗎?這不是啞巴吃黃連,暗虧,虧在暗處啊!你爹媽也是狗屁不懂的人,人家扔來一個熱屎棍就接著,不知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他家說沒錢就這樣舌頭一打轉輕易過了?沒錢有沒錢的說法!他家又怎麼說的?嫁閨女嫁得窩囊啊!”

婆婆來了 第一部分(30)

事情一上升到這個高度,何琳快氣哭了,馬上給傳志打電話質問:“你家是不是看不上我啊?”

傳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有啊,我媽說能把你娶進門是我們王家燒了高香,祖墳里長了青蒿!”

一句話把何琳說沒了火氣,也不好意思再提擺酒錢了。

錢,房子,這種物質怎麼能跟神聖、純潔的愛情相比!一個偉大的作家說過:染了銅臭的愛情,就變庸俗了。

王傳志對何琳那個口無遮攔的小姨又怕又怯,什麼事兒一到她嘴裡就能說得讓你大汗淋漓,所以總是有意無意地躲著她。晚上電話是老何打來的,再也逃不過了,才硬著頭皮赴鴻門宴。

除了何衝一家人都到了。鬱華清看到王傳志進門就嚷:“這兩天你們公司這麼忙啊?”

“沒有,我家人來了……”

老何回頭說:“明晚請你媽媽和哥哥過來,認認家門……”

傳志低著頭,“他們今晚乘火車走了。”

“這兩天我去找他們,怎麼沒找到?”

老何有些不好意思:“招待不周。那天我給你媽媽派去了一個司機,帶你媽和哥到處轉轉。你媽給攆回來了說她就愛看天安門——太客氣了。”

何琳因為中午和一家窗簾店的店主討價還價,沒討過人家,現在按著遙控器生悶氣,誰也愛搭不理。

鬱華清語氣嚴厲地問:“你家人來就為了給我們指示幾月幾號結婚而沒其他什麼表示了?”

王傳志隱忍不發。

老何連忙說:“過來看看就行了,一個寡母能表示什麼?”

鬱華明也說:“做了一天的飯了,去屋裡躺一會吧。”

鬱華清偏不,她姐姐姐夫越是息事寧人她越要開啟窗戶說亮話,“來一趟動動嘴就娶媳婦了?連擺酒錢也省了?!”

傳志說:“我家沒想擺酒,想擺也擺不起來……”

“不擺酒就能結婚,不買房還能有一幢別墅住,你家當然更一毛不拔了,倒貼!多好啊,找了一個會倒貼的丈母孃,真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有人命好,擋都擋不住,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何家是娶媳婦進門呢,還是招婿入贅呢!”

王傳志變了臉色,“這幢樓我根本不想要……”

“不想要?不想要拿錢買啊!過戶最少也得一個多月,落到你們婚後不是共同財產啊?話倒是會說,誰家像你們這樣還沒結婚什麼都準備齊全的呀?不是活活得了便宜學驢叫嗎!要不,你們去公證,反正沒你什麼份!”

眼看劍拔弩張,老何夫婦面面相覷,勸誰誰也不聽,不知如何是好。王傳志卻拿出紙和筆,“叔叔阿姨,我是一個男人,將來住在何琳名下的房子我也會抬不起頭來。既然小姨這樣不放心,我就以我個人的名義打個五十萬的欠條吧,算我一半的居住權,多了少了您多多包涵。以後拿我的部分工資還。小姨教訓得對,我是個男人,應當擔起責任,有了欠條,我也住得心安理得。”然後“刷刷”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