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看到鬼後孃孃的手臂上確實被血染紅了一大片,頓時三魂七魄都被嚇去了幾條,無計可施之下,便抖著手指著蝶蘭叫道:“定是這個壞丫頭中途換了藥,想要謀害您,自己當鬼後!”
蝶蘭此時已經傻了,長大了嘴巴站在那裡,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李小塵勾唇道:“你也看到啦,她是個傻子,又豈會有此等非分之想?妄圖誣陷哀家身邊的人,也要先看清楚她的主子是誰!”說到最後,已是嗓門洪亮,聲色俱厲。
總管抖如篩糠,嘴裡不停地說著饒命,腦子卻已經罷工了。
李小塵見火候到了,便轉而細聲細氣地說道:“也罷,看你嚇成這樣,應該也不是故意為之,哀家大人大量,便饒了你這一回。”見總管的兩眼開始閃光,忽又大聲說道,“但是若有下一次,哀家決不寬宥!”
總管磕頭如搗蒜,感激涕零地說道:“謝娘娘不殺之恩,現在就請讓小臣為娘娘醫治吧。”
哆哆嗦嗦地將李小塵請入館內,看了一眼她的傷口,瞬時冷汗潸潸而下,心想,這小娘娘指不定如何貪玩,自己劃傷了胳膊,卻要讓我背黑鍋,果然跟尊上一樣邪惡,正好應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老話。
看到她漸黑的面色,忙堆笑道:“娘娘,請您在此稍後片刻,小臣就去拿藥,保證藥到病除,立刻就好!”
李小塵心中暗喜,面上皺眉道:“去吧!”
總管果然走到最右邊的櫃子前,從標著鳳凰淚的抽屜裡取出了一個黑色的瓶子。
李小塵大喜,見總管走回來,假裝沉著臉問道:“別以為哀家不知道那是毒藥!你莫非又想毒害哀家不成?”
總管忙擺手道:“娘娘您誤會了!這鳳凰淚其性最陽,對人類和仙人是療傷聖藥,對魔鬼兩類卻是致命的毒藥,娘娘您是仙人,用它才是對症下藥啊!”
“原來如此,”李小塵端莊點頭,“哀家就相信你這一回。”
總管拔出瓶塞,將瓶中的液體滴了三滴到她的傷口上,又用棉籤塗勻。
熟悉的感覺浸入肌理,猙獰的傷口迅速癒合,不一會就恢復如初。
總管笑得眯起了眼,拜道:“恭喜娘娘,已經全好了。”
李小塵挑唇,壞笑道:“把這一瓶都給哀家吧!”
“這……這又是何故?”總管緊緊抱住了瓶子。神獸的眼淚,可不是到處都有的,他一共就只有兩瓶,其中一瓶還被他偷偷收藏在家裡,等著價高時賣呢!若是這瓶沒了,他豈不就露餡了?
“若是哀家將來毒發,這瓶藥便是你謀害哀家的證據。”李小塵笑出了一口白牙,愉快地勾手指,“拿來吧。”
在狠狠地威脅了總管幾句之後,李小塵一手抱著瓶子,一手拉著蝶蘭,大踏步走出了鬼醫館的大門。
直到走進小院的時候,蝶蘭才回過了神,看著她崇拜地說道:“主子,你好厲害!”
“嗨!一般一般,天下第三。”李小塵一腳踹開小屋的木門,走到床邊,將墨瓶放在床邊的桌子上,輕輕揭開追陌塵身上的薄被。
新長的血肉竟然與棉布長在了一起,輕輕一拉,便有血水溢位,令人眼暈。
“師父,你忍一下,過一會就好了哈。”也不管他聽得見聽不見,只是自顧自地呢喃。
待薄被全部揭開,眼前又是一片血肉模糊。李小塵伸出手,挽起他頸邊的萬千青絲,驚訝於指間熟悉的觸感。
心中雖然忘記了,但是肌膚卻清晰的記得,這不是她第一次挽起師父的發。
呵,冥真果然有事瞞著她,不過,她很快就要知道了。
拔開墨瓶的瓶塞,將其中珍貴的金色液體緩緩倒在他的後背上,輕輕地用手塗勻。
蝶蘭面紅耳赤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