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結綵,彷彿花燈會。家家戶戶掛出形態各異的美麗花燈,小孩子打著燈滿世界的轉悠,街上還有戲臺,不時就能看到精彩的表演。
趙有錢擁著孫思媛,孫思媛抱著布萊克,一家三口徜徉在燈火世界,不時為表演而駐足。
似乎不知疲倦,兩人從西街走到東街,從年三十走到年初一,人在變,景在變,身邊的歡聲笑語不變。這一夜,所有人不知疲倦。
“突然,好想看煙花。”孫思媛和趙有錢這樣說。
她突然不滿足,她想聽噼裡啪啦的鞭炮聲,她想看火樹銀花不夜天,那淡淡硝煙味,時隔幾載,在距離地球未知的光年之外,她突然好想念!
“有錢,我想我弟弟,我想我媽,我想我爸。”伏在趙有錢的胸膛,孫思媛淚溼了他的衣裳。
就算是想念,又能如何?
即便造得出再美的煙花,也沒有一個男人會把它買回家,在大年夜的時候,把它點燃,問她:“女兒,漂亮嗎?”
蒼茫宇宙,浩瀚星河,光陰流轉,我在長大,你還好嗎?
哭的累了,孫思媛漸漸睡去。趙有錢把她抱在懷裡,朝著趙府的方向前進。布萊克乖乖蹲在趙有錢的肩頭,不吵不鬧,隨著趙有錢的行走一高一低的起伏。
思媛,我窮盡此生,都沒有辦法送你回到你來的地方,但是,我想給你一個新的家,有你有我。我願陪你歡笑,陪你哭泣,我願替你嚐盡一切苦楚,從此甘甜與你分享,讓你餘生喜樂無憂。
孫思媛睡醒之後,天亮了。她呆在暖暖的被窩裡,身邊躺著趙有錢,看外邊的天色已經亮了,趙有錢也早就醒了。看到孫思媛睜開眼,趙有錢微笑:“思媛,新年好。”
新年到了。
“懶蟲,怎麼不起床,新年第一天就睡懶覺,那可是要懶一年了。”孫思媛催著趙有錢起床,自己卻不願意動彈。
趙有錢不惱,自己穿了衣服,再把孫思媛拎起來穿衣服,孫思媛任由他擺弄,棉襖摞了兩層。
新年第一天,下了一場大雪,整個世界都變的銀白,只有門上的紅色對聯,鮮豔奪目。
布萊克一早就在府裡撒歡,哪兒都有狗爪子留下的印子。蔣大娃被裹的嚴嚴實實的,小提莫更是一個小球球,兩人躺在自己孃親的懷裡,看著飄飄灑灑的雪花。
“雪,雪……”蔣大娃的嘴裡突然蹦出字來。
蔣大嫂一開始還以為自己幻聽,還是小玉姑姑提醒她,她才知道自己兒子會說話了。不是“爹”,不是“娘”,兒子說的第一個字,是雪。(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九章 機智大娃
蔣大嫂一直遵循孫思媛的指導,說要“早教”,可蔣大娃早就咿咿呀呀的叫喚,偏偏就是蹦不出字,這一回,蔣大嫂終於覺得圓滿了。
“大娃,叫娘。”蔣大嫂引導他。
“娘。”蔣大娃叫的特別乾脆。
似乎是這場雪開啟了蔣大娃的靈智,他不僅會說雪,還迅速學會了“爹”、“娘”、“弟弟”這些字,把蔣大嫂激動的流下眼淚。
“我奶奶和我說,我爹小時候三歲了還不會說話,三歲那年新年下雪,我爹站在雪地裡,說了一個‘雪’字,後來他好像是突然開竅,學說話學的特別快,我奶奶激動的不得了,說雪是上天降下來的福祉,就給他改了名字,叫雪生。”
“我差點以為我也要等三年。”抱著蔣大娃,蔣大嫂眼睛紅紅的,不僅僅是為了蔣大娃,很明顯她想自己的爹了。
“我想我爹,可是我不敢說出來,我怕惹他傷心。”蔣大嫂朝著孫思媛訴說自己的心事,那個“他”,自然是指蔣大哥。“我跟了他,從來沒後悔過,後來他爹犯事兒,我都打定主意要陪他去死了,哪知我爹……我爹即便是歸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