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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一個名字喊了快七年,不是說改就馬上能夠改正的。不如以後在外人面前不論是誰都叫你子封,私下的時候,爹孃還是叫你‘竕兒’,好不好?”

汪子封一把撲到孃親的懷裡,用腦袋揉著她的腹部:“以後弟弟妹妹也叫我竕哥哥。”

汪雲鋒有些氣惱,又有些寵溺,把兒子從夏令寐身上拉開:“那就小名就用‘竕兒’吧。”說到底,這個恩典也是當初離開北定城去賑災之前向皇帝求的,只是為了避免汪家的老一輩們在裡面興風作浪。他的嫡子,自然必須姓汪。他不會說,這也是堵了皇城裡的人說夏令寐久病不能生產的傳聞,雖然這個傳聞現在已經打破,可是他不願意再讓夏令寐受到一點點委屈。至於,自己以前承受的那些冷嘲熱諷,都過去了,他不說,她也就不會知道。

到了大年三十,一家子祭了祖宗,吃了年夜飯,又給家僕們發派了紅包,難得的熱鬧了一番。

老管家精神比以前越發好了。每日忙活的時候,都能邊走邊扭扭屁股。他本來還想在三十日晚上請一個戲班子來府裡唱唱戲。要知道往年整個北定城所有的官家府邸,就汪家最為冷清,不單主人翕然一身,連僕從們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頑笑,那時候老管家就會請了戲班子來,從下午唱到晚上,一直到新年的鐘聲敲響,才會宣佈這虛假的熱鬧偃旗息鼓。

不過今年有夫人,有小少爺,多了兩位主子,汪老爺臉上也難得有了放鬆和滿足的神色。夏令寐根本想都沒想就把戲班子給劃掉了,讓人買了不少的煙花來。

等到皇宮那邊煙花炸響天空,汪子封也抓著粗壯的大香,哧溜的點燃了數十個煙火,噗噗噗的差點把黑暗都給染成了綵緞。兵營裡面沒有這些東西,汪子封一個人霸佔了所有的煙火,自己快手快腳的擺滿了整個空地,隨著煙火炸開而大笑,被落了滿頭灰也不在意。

地面上積壓了一層厚厚的灰,岫玉總算看不下去,與螢石一起抓起了他丟去沐浴。

白硯和卷書也回了家,小白與小黑布置好防衛之後,聚在一處屋頂上,看著不時衝出庭院的煙花喝一口酒,比幾下招。武生從小屋裡提出了弩車,去廚房偷了幾斤牛肉還有夫人親自做好的糕點,然後孔先抓著柏樹深入了酒窖搬出了幾罈子好酒,一起窩到一處幽靜的小院裡,開始教導兩個半大孩子怎樣做個男子漢大丈夫。作為男人而言,過年就不要躲在暗處偷偷羨慕別人,他們該跟兄弟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然後……再在半夜去秦樓楚館逍遙快活下半夜,才不枉此生。

午夜過後,繁華過後的皇城總算慢慢安靜下來。

汪子封一手抱著汪雲鋒送給他的兵書,腰上纏著夏令寐特意讓人打造的軟劍,床上另一邊還堆著他踢開的文房四寶錦盒,沉重的長命鎖金圈套在了脖子上,面色潮紅的昏睡著。

夏令寐拿著帕子給他擦乾了汗漬,替他脫了外裳,蓋上被子之後這才對汪雲鋒抱怨:“他在兵營裡都沒喝過這麼烈的酒,知道不能多喝你還激他喝了一大杯,今晚有得他受了。”

汪雲鋒隔著屏風,坐在外間暖榻上正自斟自飲,聞言笑道:“他說以後要做大將軍,不會喝酒怎麼行。”

夏令寐走過來:“他還沒滿七歲。”

汪雲鋒起身扶著她坐下,夏令寐一把拍開他的狼爪子:“我還沒那麼脆弱。”

汪雲鋒在她頸脖間嗅一口,撥出的酒香都是暖暖的,燻得人也懶洋洋的,他輕笑道:“我願意這麼做,又沒有外人瞧見。”

夏令寐覺得這個做爹的也喝醉了,把他手中的酒杯移開了些:“別喝了。守歲要守一整夜呢。”

汪雲鋒伸長了腿,靠在她的身邊嘀嘀咕咕:“守歲要做什麼?”

夏令寐想了想:“以前在孃家也就是一大幫姐妹聚在一起說笑打鬧,嗯,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