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用餐等時間來與書蟲進行一場天人交戰。
“晤!”用力敲了卡在喉嚨裡的麵包,嘴巴好乾,渴得她整個人都快噴火了,但這本書只剩十來頁就看完了,她實在捨不得在此刻丟下書本就為了去喝一口水。
忍吧!頂多熬個十分鐘,又不會死人。
“同學!”天外飛來一聲呼喚,她置若罔聞。
叩叩叩!有人在外頭敲門,她也不理。
鈴——刺耳的電話鈴聲響得像在叫魂,她假裝沒聽見。就算天要塌下來也得等她看完書再說。
但她有百忍成金的毅力,別人可沒那等好耐性。
“這位同學!”壓抑再壓抑的低吼像似一道驚雷劈下,無奈仍喚不回魂遊書海的佳人。
“太不負責任了。”司辰宇沒有表情的俊臉上刷著一層寒霜,含怒走近她身邊。“電話鈴響了,你聽見沒有?”聽見了,可是隻剩三頁就看完了,就算閻王老爺要來拘她的魂也得等她三分鐘。嶽筱晶依舊旁若無人地看著她的書。
“你……”百般無奈之下,司辰宇只得先接了電話再說。“喂,同寧大學圖書館你好……”早已養成一絲不苟的好習慣,他甚至取出了紙筆為這陌生女子填下備忘錄。
“呼!”發出一聲滿足的長嘆,嶽筱晶終於讀完手中的書,眯細的眼眸、陶醉的神情渾似一隻滿足的小貓。
司辰宇掛掉電話,手上拿著一張小紙條,陰冷的黑眸直射窩居在地上、幾乎叫書本淹沒的小女人。
“找你的,這是電話號碼,記得回電。”火氣十足的聲音卻被他強忍到抖顫不已。
“謝謝。”嶽筱晶隨手將紙條塞進口袋裡,自顧自地往外尋水喝去了。
司辰宇詫異地望著她的背影離去,一時間腦袋讓怒火給燒得空白成一片。搞什麼鬼?他可不是來當接線生的,她休想用一句“謝謝”就將他搪塞過去!
“喂,你……”
一顆雞窩頭又擦過來,打斷他的話。“先生貴姓,請問找誰?”
總算這個邋遢女還有一根神經沒壞掉,記得問他的來意。司辰宇伸手撫平西裝上的縐褶。“我姓司,你可以叫我司先生,請問圖書館的管理員在嗎?”
雞窩頭點了兩下,又消失不見了。
司辰宇一口氣梗在喉嚨裡,差點兒喘不過氣來魂歸離恨天——死因是氣死。
“喂……”嘴巴才張,一罐烏龍茶近霪上了他的下巴,他不知不覺拿手去擋。
“喝茶。”嶽筱晶將茶放在他手上,自己也開了一瓶礦泉水咕嚕、咕嚕猛灌了起來。
司辰宇兩道飛揚的劍眉又擰了起來。眼前的女人不僅迷糊;還很沒規矩;在外人面前也整瓶水拿起來灌,懂不懂什麼叫國民基本禮儀啊?
她整個形象都是他最討厭的那一種——長髮僅用一根髮夾隨意固定在頭頂上,一件白襯衫鬆垮垮地罩住她纖細的上半身,下面一條洗得褪色的牛仔褲;說好聽點兒是隨性,其實根本是邋遢。
像這種不修邊幅的大學生他常在每年七、八月應徵新職員時看見,能力不好的直接打回票,就算能力尚可,他也會叫對方回去整理乾淨再過來,因為他不信一個連自己都管理不好的人能有多大的本事應付“黑暗帝國”裡龐大的工作。
不過應徵者若換成眼前這沒神經、兼沒規矩的女人,不必考慮了,他肯定叫她回去吃自己。
“我是嶽筱晶,司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解了渴之後,嶽筱晶終於有餘裕來關心這位陌生客了,但當她正眼一瞧時,心臟狠狠漏了一拍。
常聽人說,太過美麗的東西會予人一種恐怖的感覺,從前她不信,但如今一見這男人,那句話便成了真理。這世間只怕再也找不出五官如他這般完美的人了,每一個部位都恰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