脹著呢,需要我媽和我聯手打壓。」 楊巡笑道:「其實你爸沒錯,錯的是你。如果你以後跟別人合作,千萬不要錢一扔就什麼都不管了,管了還怕是干涉我的日常管理。我不清楚你們那邊是怎麼樣的,這邊拿了錢關門打狗的事多的是,做假帳,假報銷什麼的還算是小的,捲了錢消失的事都有。你每月將財務交由第三方會計師事務所審計,那只是理論上保證財務制度的辦法。其實我要作假,跟他們串通就是,多的是辦法。你是太相信我了。」 梁思申奇道:「第三方也作假?」 楊巡笑道:「你爸肯定知道,才會要求看帳,都正常得很。按常理,你應該安插一個人在財務室,最好還是做出納,可以跟我互相牽制,那才正確。你幸虧傻人有傻福,遇到我這麼個老實人。」 梁思申聽著心裡發毛,要是照楊巡這麼說,那麼爸爸短時間裡看帳其實也沒什麼用,如此說來,她的投資成敗,難道全維繫在楊巡的良心上?但她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地再問一句:「會計看不出管理者作假嗎,難道不會舉報嗎?」 「在這裡,從來是老闆讓怎麼做就怎麼做,沒二話,你爸清楚。」 梁思申好好想了好一會兒,腦子都有些沒法轉彎,好不容易才道:「那麼說,楊巡,我現在全副身家都放在你手裡,我還有貸款也投入你手裡,那意味著我小命就是捏在你手裡了?」 楊巡微笑道:「通常情況下,是這樣。」 梁思申又是想了會兒,才道:「你為什麼選擇今天這個時間才告訴我?」 「我最先還以為你什麼都知道。以前我不是什麼都跟你商量嗎,你說起來頭頭是道,什麼提防風險分散風險的,我還以為假帳對你來說只是小兒科。」 梁思申感覺楊巡沒說實話,但她現在開始等待爸爸看帳結果,暫不表態:「地球真危險,我要去火星。」 「你看你,不跟你說,我覺得瞞著你不是回事兒,跟你一說,又怕你擔心。我看你也別多想了,合作都這麼多天了,我要卷錢逃走早逃了,不會等錢全變成水泥磚頭才忽然想起來你錢還在我手裡。放心吧,我要是敢怎麼樣,宋廠長先不會放過我。還有你爸。一個蕭然都可以讓我坐牢,你要真拿我怎麼樣我怎麼逃得過。你相信我是講信用的人。」 梁思申依然只是看著楊巡,並未表態。她不熟國內情況,可她並不傻。楊巡越是表態,她越聽出楊巡滿嘴避實就虛,看來帳目肯定有問題。否則,為什麼爸爸這個老會計一來,楊巡才跟她講清國內財務混亂呢。 楊巡見梁思申不說話,反而擔憂,只得賠笑道:「你別那麼嚴肅。你以前跟我說過,合作雙方是平等的,即使你所佔股份比我多,可是我們做事都得平等協商著辦。你尊重我,我怎麼可能對不起你。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看以後吧。走,上去五樓看看,那兒與一到四樓都不一樣,以後準備做倉庫和辦公室。」 梁思申環視大廳,沒了剛開始時候的興致,覺得沒意思透頂。可想到爸爸正在看帳,這會兒下去影響爸爸看帳效果,只得勉強上樓。楊巡繼續低聲下氣地逗梁思申說話。他還真擔心梁思申帶著臉色下去。他和梁思申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容易解決,只要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可要插上其他人,那就簡單問題複雜化了。 楊巡臉上雖然笑嘻嘻的,嘴裡也是蓮花朵朵,可是心下的硬塊只有比梁思申更多。看到梁思申一行四個的時候還不怎麼在意,但是當梁父一來便直搗黃龍,而且還是違背梁思申的意願鑽進財務室,楊巡就知道來者不善。楊巡做事,那是無論如何不肯乖乖一五一十做帳納稅的,即便這是與梁思申兩個合資的企業,他也要做些手腳。他可以自詡他做的都是良心事,但是梁父會怎麼看?梁思申可能會相信,也可能是不得不相信他做的是良心事,可是梁父可能相信嗎?而那些帳外帳、小金庫之類的東西,如果要解釋,那是說來話長,可問題是那些帳外帳之類的東西解釋得清楚嗎?再有,有了那些帳外帳之後,梁父能相信合資企業的收益會是一個正確數字嗎? 楊巡只好搶先一步向梁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