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這種事,不求多,只求有。待段兄解毒之後,到王城死皮賴臉纏上一陣子,便也就成了。”
段瑤道:“皇上不是秀秀嫂子。”
“那自然,秀秀比皇上兇蠻多了。”司空睿扯下自己的領口,“看到這疤了嗎?當初她當我是登徒子,放了十八條狼狗攆我出門。”
段瑤:“……”
“所以說,都不是事。”司空睿老神在在,“你我只管等著喝喜酒便是。”
段瑤想了想,認真點頭:“嗯!”
船隊航程頗為順利,很快就抵達琉璃洲附近,停泊兩日補給後,又在一個黑夜駛離港口,順著洋流扯起風帆加速前行,終在兩日後的子夜抵達荒野雲頂。
暗黑色的島礁,荒涼而又寂靜。
“這座島看著不算大。”段白月道,“我先上去看看。”
南摩邪點頭,還未說話,楚淵便道:“朕也去。”
段白月皺眉。
“皇上還是別去了。”段瑤也勸,“說不定會有危險。”
楚淵堅持:“無妨。”
段白月道:“我與司空兄前往便可。”
司空睿在旁抽抽嘴角,你們兩口子起爭執,為何要拉上我。
楚淵道:“西南王。”
段白月:“……”
楚淵看著他。
段白月看四喜。
四喜暗中連連擺手,雖說也是擔心皇上,但這都叫上“西南王”了,眼瞅著就要觸怒龍顏,旁人可不成,要哄得是王爺自己哄。
楚淵仗劍出了船艙。
段白月嘆氣,轉身跟上去。
彎月慘淡,一片黑暗。楚淵踏過平靜海面,穩穩落在地上。皇上都去了,其餘人自然緊隨其後,只有段瑤與錦娘留守船上,等著下一步指令。
四周很安靜。
南摩邪道:“分頭去找,實在到了萬不得已之時,再用訊號彈相互聯絡,以免被楚項的人發現。”
段白月點頭。
司空睿看著他,這當口你若是當真實心眼與皇上分開行動,估摸我那孃舅是等不到天下大赦了。
幸好,事實不像想的那麼遭。
楚淵踩開面前枯枝。
段白月緊走幾步,在他前頭開路。
這座島嶼雖說看著不大,要真靠人找起來,卻也要費些時間。況且又是黑夜,連走路都要分外小心。
楚淵不小心踉蹌了一下,段白月一把握住他的胳膊,卻又瞬間鬆開。
楚淵:“……”
段白月取出手套戴好,重新將手伸過來。
楚淵抬手掃開,自己繼續往前走。
段白月道:“我手上帶毒。”
楚淵道:“哦。”
段白月道:“我走前頭。”
楚淵沒說話。
“生氣了?”段白月問。
楚淵道:“你別說話。”
段白月嘆氣:“我是怕傷到你。”
“讓你別說話。”楚淵道,“看前頭。”
段白月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天色已經逐漸發亮,在一片林地正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隱隱透出紅光。
楚淵揚揚嘴角,扭頭看他:“喏。”
段白月笑:“找到了?”
楚淵拍了拍他的胸口,自己向前走去。
段白月牽住他的手:“小心。”
楚淵懶洋洋道:“大膽。”
段白月將他的手握得更緊。
兩人小心翼翼接近那片空地,四周沒有任何異樣聲響。
段白月抽出玄冥寒鐵,重重插入地下,在沒入兩尺之時,劍鋒像是接觸到了堅硬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