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出此人是大陸來的官員。
G市與香港一海之隔,是座有著悠久歷史的文化名城。不久前,G市古鎮漁子溪幾珍貴的文物被盜,這次出現在嘉士比拍賣的名單之中,引起有關方面的關注。文物管理局局長侯雨,帶著隨員及楚辭,專程赴港前來參加這次引人注目的盛會。G市在透過外交渠道向有著英方背景的嘉士比交涉索回被盜文物未果的情況下,授權侯雨相機行事,在拍賣會上參與競拍,務必要把那幾件珍貴文物帶回G市。
楚辭在進入酒店之前,再次檢查了藏在風衣裡的像機。他跟在侯雨身後,隨著不同人種,不同膚色的男男女女進入酒店。
戴衛站在大廳門口,兩眼警惕地注視著來來往往的人。楚辭瀟灑的外表引起他的注意,待楚辭走近,他看了看楚辭掛在胸前的卡片:“你就是楚先生?”
楚辭看著年近六旬,仍然精明幹練的戴衛:“你是?……”
“我叫戴衛,今天早上和你透過話……你找到那兒了?”
楚辭想起來了,他是探長戴衛:“去了,”他不想告訴昨天夜裡所見到的一切:“正如你說的那樣,確實是一片荒蕪之地。”
“那兒經常出現怪異的事情,還發生過幾樁命案……”戴衛好奇地問楚辭:“楚先生為何對那兒感興趣?”
“呃……我聽說那兒住著一位通靈的易經大師,想去拜訪。”
“這就怪了,那兒荒了幾十年……”
楚辭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戴衛:“請關照!”
戴衛很快地看了一眼名片,然後盯著楚辭:“你是報社的編輯,歡迎,以後到香港,有事可以找我。”
楚辭謝過戴衛,趁他轉身之際,用提在手裡的橡機,為戴衛拍了照。
大廳裡,禮儀小姐在散發拍賣品的簡介。楚辭向漂亮的小姐索要了一份,這時,人群裡一個四十出頭,身體微胖的男子引起他的注意。此人過早禿了頂,花白的頭髮隨意地圍繞在禿頂周圍,一雙深隧的眼睛,透過金絲眼鏡閃爍出犀利的目光,一身洋氣的休閒西服,瀟灑而又得體。
楚辭意外地發現,此人很像石英坐牢時同住一間牢房的獄友羅森。只不過此一時彼一時,那時的羅森穿著囚服,一副猥瑣之像,與今天一身闊佬打扮,氣宇軒昂的他有著天壤之別。自從昨天與他交談的大師連同她豪華的別墅消失以後,眼前再現他以石英的身份見到六十年前的人和事,他已經不再驚奇,這種意像,司空見慣了。但他還是忍不住試探性的喊了一聲:“羅森大夫!”
羅森扭頭望著楚辭,眼裡盡是疑惑的神色:“你是?……”
楚辭望著紅光滿面的羅森:“一個叫石英的人,當年在礦山?”
羅森回憶著:“石英?礦山?……我想不起來了。”
這也難怪,都六十年了,楚辭想起那時羅森就快四十歲,要真的是他,他快一百歲了,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是意像反應錯了?也不對,他真的叫羅森!
羅森不斷地在思索,終於想起了什麼,他仔細地看著楚辭:“我想起來了,你叫楚辭,我見過你,是G市日報的記者?”羅森把楚辭拉到一旁的咖啡座,將楚辭按在椅子坐下:“你到我所在的醫院來過,我還讀過你揭露G市文物市場黑幕的那篇文章。呵,你怎麼到香港來了,也是參加這次拍賣會?”
楚辭揚起手裡精緻的文物拍品簡介:“報社派我來看看!”
羅森對迎上前來的侍者吩咐道:“來兩杯手磨的巴西咖啡!”他看著楚辭,興奮的向侍者伸出兩個指頭:“再添兩杯紅酒,法國的波爾多,要三十年的!”
楚辭在入駐酒店時,看過一杯巴西手磨咖啡的價格,相當於他一週的工資;而一杯三十年的法國波爾多葡萄酒,更是貴得出奇。羅森雖說是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