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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雞場裡激素飼料喂大的肉食雞不能比的。

啃完了雞,用葉圖從箱子裡找出來的杯子到山溪裡打來水。看來他的箱子裡也不全是垃圾。必竟他有經常外出的經驗,帶了些日常生活用具。服侍爸爸喝了水,他老人家又倒頭大睡了。又用這水給葉圖服下口服的外傷消炎藥。打掃了塊平坦乾燥的沙土,讓他躺下休息,我也挨著他睡下,實在太累了。幸好是夏季,即使是躺在地上也不覺得冷。

奇怪的是,那個一直在合目打坐的鋒摩,自始至終沒吃半塊雞肉,也沒喝一滴水。他到底是什麼物種?從他那雙妖異的綠眼來看,想來不是人類,但就算是妖,也得吃東西呀。難不成是殭屍?這麼胡思亂想著,也睡著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分,屁股上突然被重重踹了一腳,隨後一陣欠扁的叫囂在頭頂上響起:“起來!上路了!”

睡得正迷茫的我,原地打了個滾,忙亂的爬起來,像一隻小獸一樣爬在地上誠惶誠恐的昂頭,正對上一對兇兇的碧眼。

“動作快些!”鋒摩兇巴巴的吼道,在葉圖和爸爸的屁股上各補了一腳。看了看天色,已經亮了,太陽初升,準是個晴好炎熱的天氣。

他們兩個也慢騰騰的爬起來了。我試著叫了聲爸爸,發現他雖然醒來,神志還是不很清醒,就像丟了一半魂一般,只是機械的動作。那個怪蛇圖案施加與他的妖法不知何時才能解開,心中不由鬱悶了一下。再看葉圖,雖然面色還是蒼白,但精神總算比昨天好了些。

四個人上路了。鋒摩好像對路徑很熟悉,堅定的前行。山路坎坷難行,出發時我把藥品全部裝進了我的書包裡揹著,又搶過葉圖的公文箱提著。葉圖看我走的吃力,忽然問我:“累不累?”

“不累!”我額上冒汗,嘴上卻很硬。我不想讓傷員提箱子。

“我看你要累死了。”葉圖慢悠悠的說。

鋒摩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一把奪去箱子,提在手裡,悶不做聲的往前走去。

葉圖得意的一笑。我奇怪了:為什麼一提“死”字,鋒摩就反應強烈?莫非……我的命對他有什麼重要意義?卻又參不透更深的原因。即使是這樣,我也難以利用這一點。葉圖現在分明就成了人質,如果我膽敢以死相逼,葉圖鐵定會死在我前頭。算了,乖乖聽話吧。

前面的路行來越難行,一步步竟深入了深山老林。一路上連個人影也不見。山路逐漸變成了野草掩映的小徑,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小徑也不見了,鋒摩帶著我們跋涉在似乎從未有過人跡的山野,翻過一個山頭又一個山頭。天氣炎熱,幸好有密密的樹蔭,再加上山間涼風習習,倒比山下要涼快的多。一路上也歇息過數次,因為我一叫嚷:“我累死了”,鋒摩就會立刻找地兒歇息。

中午時分大家都餓的不行,我大叫“要餓死了”,但這次鋒摩沒接我的茬。

“我知道,人一天不吃飯是餓不死的。”他一本正經的駁斥我。

好,我氣死了。

三個人筋疲力盡,互相攙扶著跌跌撞撞跟在後面。鋒摩卻看不出半點疲態,腳下生風,方向明確,走在最前頭帶路。這傢伙不但比鐵還結實,體力的持久也很驚人。他雖體力足,卻也不會走很快,與我們拉開的距離不會超過五米。而且後腦勺就跟長了眼似的,我們別說逃跑,就是交換一下眼神,他那一對綠油油的眼睛就會警惕的回頭掃過來。根本沒有半點逃跑的機會。

我們經過了一道道山樑,行過一條條山谷,甚至鑽過了一個山洞,最離奇的是某次是從一道長几十米的狹長石縫中側著身子走過去的。

暮色時分,當我們又累又餓幾乎是四肢爬行到一座山頭的時候,鋒摩忽然停住了腳步。我們跟著停下,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這一望,不由的怔住了,眼前彷彿展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