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管明棠性格的蔣介石氣呼呼往椅子上一坐,過去他欣賞管明棠的這種性格,但是現在,他卻又因其這種性格而倍覺懊惱。
“佈雷,這種人,就和汪兆銘一樣,別人越是反對,他就越會堅持,若非如此,他當年又豈會頂著胸口給自己一槍,也要堅持停戰,這一次他想的是什麼……";
突然,蔣介石的話聲一頓,他似乎意識到自己忽視了一個。而委員長的話又讓陳布雷的眼前一亮,在心下稍作思索,陳布雷便開口說道。
“委員長,這一點,他倒是和汪兆銘有些相像,都有那種捨生取義的氣節。";
蔣介石點點頭,許是又想到當年在武漢時管明棠的自裁明志之舉,他在沉思一陣後說道。
“雖說哲勤此次所做確實令中央左右為難,但,其氣節上確實如此!只是……";
“委員長,";
見委員長似有些鬆動,陳布雷又在一旁勸說道。
“哲勤的為人,我們都是知道的,國民也是瞭解的,或許現在,只是因為在對德結盟的問題上,中央與其缺少勾通,所以其才會行此險著,若是他能瞭解中央的苦衷,想來也是能夠理解的!現在,他之所以行此險著,想來亦與其在英美鉅額投資有很大關係,我覺得,即便是有英美遊說,以哲勤的性格,其斷不可能為他國所用,而行亂國之舉的!";
“佈雷,你不懂!";
搖搖頭,蔣介石心知事情絕沒有這麼簡單。
“二十八年,達裡岡愛衝突時,哲勤曾表露過他的想法……”。。。,
提及兩人那時的秘談,蔣介石只覺得眼睛一亮,一些想不明白的事情,在這個時候似乎也想通了,一時間他心裡的怒氣慢慢消散,與此同時,他的眉頭卻皺的更緊了。蹙著眉,蔣介石看著陳布雷慢慢的說道。“他這個人,從來就沒把錢看的太重,與其說他是為了在英美投資,倒不是說,在這場世界浪潮流之中,他是更看好英美!";
眉頭蹙著,蔣介石不由的尋思道,僅僅只是為了避免德國為日本所用,陷中國於外交困境之中,而與德國結盟,會不會太過倉促了?
到底是英國給管明棠許下了好處,才讓他有了今天這種不顧中央體面的行為,還是說……默默思索著二十八年那天的爭吵,蔣介石似乎回憶了一些原本被他所忽視的細節。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停手,因為,在明棠看來,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最後一個收復全部失地的機會!委員長,我不想當民族罪人!";
“委員長,日本人不放心,我會給他放心的理由!";
放心的理由……眉頭緊鎖,蔣介石在心裡默默的尋思道。
“難道,這就是你讓日本人放心的理由……";
慢慢的站起身,蔣介石拄著柺杖默默的走著,似乎是想將一切聯匯起來,從而弄明白管明棠的想法,他的想法到底是什麼?是為了爭權奪利?還是?一時間蔣介石的心裡卻有些迷惑,又有些期待,他之所以迷惑是因為,管明棠未就這件事同自己勾透過,而之所以期待,卻是因為……在內心深處,對管明棠他還心存著一絲期望。
“……在國內,哲勤的聲譽幾乎如完人一般,委員長,我想,除非有足夠的理由,他是絕不會輕易自汙其名的……”
政治完人……在陳布雷的話聲中,蔣介石想到自己的那位老朋友,同樣也是他的老對手,於是便開口問道。
“佈雷,最近兆銘在忙什麼?";
“委員長,最近汪副總裁,並沒有任何異樣,依然在主持著江浙等地重建事宜……";
委員長的問題讓陳布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