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全新的、不同以往的未來,無論是德國或者蘇聯,都是如此,他們是在向民眾兜售未來!
“保守者和激進者的分歧,主要繫於他們對未來的態度,害怕未來會讓人緊抓現在不放,信仰未來讓人熱衷改變現狀,富人或窮人,強者或弱者、有成就的或無所成的,一樣有理由害怕未來……”
在沉聲解釋著這些時,管明棠的目光變得有些恍惚,內心深處的他,一直處於這種矛盾之中——渴望改變而又害怕變革。
“至於那些抱有希望的人——不管是熱情的知識分子、渴望取得耕地的農民、追求暴利的投機家、頭腦清醒的工商業者,普通工人或者達官貴人——只要他們被一種遠大的希望所包圍,就會斷然前進,對現在無所顧惜,有必要時甚至會把現在毀掉,以創造一個新世界,當希望和夢想在街頭洶湧澎湃的時候,當那種怒潮掀起的時候……”
膽怯的人最好關緊門窗,蜷伏於地等待怒潮的過去,在心裡默默的說道著這句話時,管明棠選擇了閉上眼睛,然後默默的說道。
“如果我們在點燃一個火焰,那麼就在發起一場運動,而這場運動將一場涵蓋全民的一場群眾運動!透過認同於一件神聖的事業而獲得的自豪、信心、希望、目的感和價值感,可以代替人的自我,信仰是一件神聖的事業,相當程度上可以替代很多人失去了的自信,而一個人越是沒有值得自誇之處,就越容易誇耀自己的國家、宗教、種族或他所參與的神聖事業……”
一一講述著群眾運動的“優點”時,突然,管明棠的語氣變得有些低沉,而在低沉中卻又帶著一種其它的意味。
“而且神聖的事業會讓人產生一種赴死精神,當我們的個人的利益與前途看來不值得我們為之活下去的時候,我們就會迫切的需要為別的事物而活,所有形式的獻身、虔誠、效忠和自我抹殺,本質上都是對一種事物的牢牢攀附,攀附著一件可以帶給我們渺小人生意義和價值的東西,因此,任何替代品的擁抱都必然是激列和極端的,我們對自己只能有限度的信心,但我們對國家、宗教、種族或者神聖事業的信仰,卻必然是誇張和不妥協的,一種溫和擁抱的替代品,是不足以取代和抹殺那個我們想要遺忘的自我的,除非準備好為某種東西而死,否則我們不會把握自己過去是有價值的生活,而這種赴死精神可以作為一種證據……”
猛的一抬頭,管明棠笑了笑,但笑容卻顯得很是複雜、
“向自己和別人顯示,我們的選擇是最好的證據!”
聽了先生的話,黃鳳華“騰”地站了起來,他驚訝的看著先生……極度驚訝的他舉起手來,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在一片啞然中,他那高高舉起的手慢慢落了下來,先是驚訝,最後又處於驚恐中的黃鳳華,此時再也沒有了先前的激動,有的只是一臉的苦笑。
“先生,我……”
沉默著,黃鳳華看著先生,直到現在,他終於真正理解了眼前的這個人,他不是不懂政治,不是沒有看到這裡的一
切,而是因為。。。。。。
“我明白了!”
他明白了,眼前的先生是因為了解,所以才不願從事這些事物,他甚至寧可選擇——將來被人所拋棄。
“謝謝你,你提醒了我,至少現在,我想,我還有機會,還有機會去挽回一切!”
一聲嘆息之後,管明棠看著說道。
“威伯,你知不知道,如何去阻止一場群眾運動!”“這,’,
面對先生的問題,黃鳳華沉吟片刻試探著答道。
“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另一場群眾運動運動取代一場群眾運動吧!”
“沒錯!”
點點頭,管明棠說道。
“所有的群眾運動都具有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