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第一不利當然是主公的聲名。”陳登答道:“我軍細作已然探到詳情,袁軍文武也已做證,證明袁紹確實是同意了傳位給袁譚,袁尚手裡的所謂遺囑只是偽造,我軍此時出手幫助袁尚,不僅名不正言不順,還會落得天下罵名,說我軍乘人之危,煽風點火使袁氏兄弟手足相殘,將極不利於主公的仁義聲名與我軍爭取北方人心。”
“第二不利是軍隊,我軍剛剛擴軍至三十萬,雖然每支隊伍都是以老帶新,形成戰力比較快,但是畢竟剛剛擴軍,新兵尚未操練成熟,此時出兵既不利於新兵的訓練與成長,還會增加無謂傷亡。”
“第三不利是糧食。”陳登又沉聲說道:“自興平元年以來,到現在七年了,我軍不是在南征北戰,就是在援助盟友,糧草雖然始終不缺,但是庫存卻始終不是十分豐足有餘,此時出兵即便可以堅持到麥熟新糧,軍糧調動上怎麼也會出現捉襟見肘的情況,極不利於我軍迅速吞併北方土地。所以我支援主公出兵渾水摸魚,但不支援現在就出兵幫助袁尚,最理想的出兵時機應該是三個月的麥熟之後,屆時我軍士卒既得到了充足的訓練時間,也可以確保糧草充足,有利於我軍迅速吞併北方。”
“元龍說的這些情況,我也考慮過。”陶副主任點頭,又為難的說道:“可是三個月後再出兵,萬一袁尚堅持不到那個時候怎麼辦?”
“主公如果希望袁氏兄弟暫不交兵,詡倒有一計,可以暫時穩住袁氏兄弟。”賈老毒物微笑說道:“而且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還可以幫袁尚增強一點實力,更加有效的替我軍消耗袁譚實力。”
“文和先生有何妙計?快請說來。”陶副主任趕緊問道。
“還簡單,勸和,誰不接受勸和就打誰。”賈老毒物微笑說道:“這一計並非詡的自創,而是效仿當年李郭大交鋒中的張濟立場,讓臧霸將軍與孫觀將軍屯兵於冀州邊境,再使陳到將軍率兵趕往定陶駐紮,然後主公出面勸和,要求袁氏兄弟停戰談判,並且直接知會袁氏兄弟,誰敢不接受調和,我軍就立即出兵攻誰!如此一來,袁氏兄弟必然不敢妄動刀兵,我軍也可以乘機贏得備戰時間。”
“妙!”陳登鼓掌笑道:“文和先生果然好計謀,誰敢不接受調和就攻誰,袁尚和審配為了爭取備戰時間,必然接受我軍出面調和,袁譚害怕我軍與袁尚聯手攻他,也只有接受我軍調停,如此一來,我軍既贏得了制止手足相殘的仁義美名,又可以獲得開戰藉口,倘若袁譚不肯接受調停,我軍再出動部分兵力替袁尚分擔壓力,那也是名正言順了。”
陶副主任也是面露喜色,然後趕緊又問道:“文和先生,你剛才說幫袁尚增強一點實力,又是如何行事?”
“看來主公在擔心袁氏兄弟打得不夠激烈啊。”賈老毒物笑了,又道:“也很簡單,那就是在談判中要求袁譚與袁尚平分袁氏土地,讓袁譚表奏袁尚為冀幽州牧,兼管冀幽二州,換取袁尚在名譽上臣服袁譚,也換取我軍絕不出兵協助袁尚獨立,在袁尚發起叛變時出兵叛變。倘若成功,有了幽州兵員和穩定北線,又有了冀州的錢糧,以審配之能,袁尚就未必不是袁譚的對手了。”
“我有問題。”陳應趕緊插口說道:“如果袁譚和袁尚真的接受了我們的調和,我軍又承諾了在袁尚叛變時出兵幫助袁譚平叛,那麼萬一袁尚真的起兵叛變,我軍豈不是就要被迫與袁尚交戰了?”
在場的徐州壞種決策層都笑了,陳登還笑著責備道:“應弟,你這話就問得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