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鵠之前就有過這樣的打算。”沮鵠垂首答道:“但是叔父他難捨故土,不肯離開,所以鵠也無可奈何。”
“啊?原來是沮宗公不肯離開故鄉?”陶副主任一拍大腿。懊惱道:“我應該早問子輔此事的。早知道是這個原因。數日前,我就不該派人去迎接沮宗公一家來邯鄲躲避戰火的。”
“主公派人去了廣平?”沮鵠心中一凜。
陶副主任苦笑點頭,然後又安慰道:“不過將軍可以放心。我派去的都是精幹細作,如果沮宗公一家實在不願離開故土,我軍細作也絕對不會為難和‘傷害’他們。”
陶副主任有意無意的把‘傷害’兩個字說得較重,沮鵠心中暗驚,卻又不敢發作,只是強笑點頭。陶副主任則又笑道:“對了,還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子輔,子輔你的父親陣亡在許昌,他的陵寢也是在許昌,我已經派人送信,命許昌對令尊的陵寢嚴加保護,按諸侯之禮重新修繕,等到冀州戰事平息,子輔你就可以回去拜祭了。”
“果然奸賊,竟然拿我父親的陵寢和叔父一家威脅於我,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娓娓動聽!”沮鵠心中暗罵,臉上卻不敢流露怒色,只是趕緊離席下拜叩首,感激涕零道:“主公為末將考慮得如此周全,雨露恩澤,末將粉身難報!”
陶副主任這次終於沒有親自攙扶沮鵠了,還突然提高了聲音,大聲說道:“沮鵠聽封,我現在封你為幽州刺史,方城侯,食邑三百戶!”
“啊?!”沮鵠大吃一驚,忙說道:“主公如此厚賜,末將萬不敢領受啊!”
“別急。”陶副主任慢條斯理的說道:“子輔,我這次的封賞,必須要等你替我做成一件事後,才能生效,做好了這件事後,你也有資格承受這樣的封賞了!”
“主公但有吩咐,只管直接交代就是了,鵠雖赴湯蹈火,也要為主公結草銜環!”沮鵠趕緊抱拳答應,心裡則既是激動又是期待,因為按照這個勢頭…………
“我要你去蔣奇軍中詐降!”果不其然,圖窮匕見的陶副主任果然交代道:“我要你帶二十幾個冀州舊部去蔣奇營中,就說你是被迫投降於我,不得已而降陶,我對你是既不信任,也毫無半點恩賜,所以你逮到機會回蔣奇軍中,重返舊主麾下效力,騙得蔣奇信任,把你留在幽州軍中聽用,你敢不敢去?”
“末將有何不敢?!”沮鵠大聲答道:“請主公放心,末將之父與蔣奇乃是多年同僚,且交情深厚,末將與那蔣奇也十分熟識,去那蔣奇軍中詐降,蔣奇定然相信!”
“我當然知道將軍之父與蔣奇交情深厚,否則也不會請子輔將軍去冒這個險。”陶副主任哈哈一笑,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蔣奇的幽州兵馬遠來疲憊,我軍以逸待勞,我準備明天上午就點起兵馬到蔣奇營外搦戰,蔣奇出,我軍與之決戰,蔣奇不出,我軍就乘其立營未穩,全力強攻!屆時,為了減少我軍將士的傷亡,也為了一戰擊破蔣奇,有些事就要麻煩將軍了。”
“請主公吩咐!末將赴湯蹈火!”沮鵠回答得熱血沸騰。
陶副主任向旁邊的馬忠一努嘴,馬忠立即拿出了一個長木匣,陶副主任指著木匣說道:“木匣裡,有一柄匕首和一支羽箭,都帶有劇毒,中者立斃!蔣奇與將軍之父親近,到了戰時很可能會把將軍帶到身邊,將軍若有機會,就一匕首或者一箭結果蔣奇,如果蔣奇讓將軍留守大營,將軍就帶著我給你的二十幾個舊部,在大營裡縱火,擾亂蔣奇軍心,助我破敵!事成之後,蔣奇之軍便是你之軍!蔣奇之職便是你之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