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天才。而且,這種能力需要後天鍛鍊的吧,我就沒見過母親練過。
我只是有一次聽安嫂提過,她說母親摸畫的能力很強。以前家裡弄來了一批平安時期的日本扇面,母親憑藉手感就能確定扇面上的文字和花紋,那種能力就好像特異功能一樣。讓人瞠目結舌。
墨跡和鉛筆在紙面上留下的印記,普通人覺得沒什麼的,但是對於失明的人來說。也許,觸感是他們認知這個世界的唯一工具,所以常人是沒有辦法理解盲人觸控東西的感受,以及手部神經集中專注的靈敏度。
等到畫具都拿來之後,母親用手接觸桌面上的素描紙,仔細摸索確定方位,以及紙張的大小之後。她一手拿著鉛筆,另一手拿著橡皮,就開始在紙面上作畫。
一開始只是畫了一個長方形的框架,十分的粗糙,讓人對她的能力有些懷疑。
但是,漸漸的隨著母親手中的炭筆在畫面上作畫,還有母親的手指在畫上反覆的摸索,整幅畫就變的豐滿起來。明暗交迭。畫風立體,很快就有一隻成形的盒子生動的出現在畫面上。
這隻盒子從手繪上看不出質地來,卻能看見在盒子頂部,有一層分割成九個小方塊的浮雕。
盒子上沒有任何任何壁鎖或者掛鎖。但是左右兩邊的底部,出現有云紋。就好像奧運火炬上面的祥雲紋路,比起我之前見到那幾只盒子上的花紋,算不上精美。
尤其是拼圖浮雕上的內容,亂七八糟的,應該是是順序被打亂時候的樣子,根本就看不明白那幅圖被拼好之後會是什麼樣子。但我覺得,這個盒子的鎖既然叫拼圖鎖,那麼只要拼好上面的拼圖,盒子應該就能被開啟。
母親畫完畫,把手裡的那塊木片,放在盒子頂部浮雕區域的其中一個位置。
那塊木片被放上去之後,居然和盒子上面的一塊浮雕相吻合,連大小都一模一樣,那隻畫紙上的盒子由此看來就顯得更加的逼真了。
母親所畫的,居然是一副等比例的拼圖鎖的盒子。巨島餘號。
這說明母親曾經接觸過盒子,用她的雙手無比熟悉的掌握盒子的外型。甚至在她剛剛摸到父親手裡的拼圖碎片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父親的車禍可能和盒子有關。
祖父臨終前說那是一隻拼圖鎖的盒子,這麼說父親手裡面攥的木片,其實就是盒子拼圖機關上的一片拼圖碎片。
父親把拼圖從盒子上扣下來,攥在手裡,有什麼用意嗎?
司徒用她漂亮的手指拿起素描紙上的那枚拼圖碎片,放在眼前看了看。柳葉細眉微微一皺,她好像在思索著什麼一樣,半天都沒有說話。
“那個……我聽說肇事司機被抓到了,如果是謀殺的話。那司機應該是冤枉的,要不要通知那邊,把人給放了。”其中一個幹警好像十分了解交警那邊的辦案經過,縮著腦袋,有些畏懼的提醒了司徒一聲。
司徒的柳葉細眉皺的更緊了,“肇事司機的口供錄了嗎?我想按照辦案流程,車禍當晚就會連夜錄口供。”
幹警立刻打了個電話回去,問了幾句,臉色發青的結束通話了電話,“肇事司機他認罪了,他的車超載十分嚴重,車速也過快,所以撞過去的時候,車子失控了……”
“我覺得這件事情和那隻盒子有關,肇事司機錄的口供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現在回局裡,立刻提審肇事司機。汍蘭,這片木片,還有這盒子的素描,可能要作為證據留給我們警方辦案,暫時不能還給你。”司徒把手裡的木片一下就攥緊在手裡面,抓起了母親剛剛畫的那副畫,一甩頭上幹練的馬尾辮,就要走出病房。
我急忙把她給攔住了,我看了一眼她冷冽的眼神,立刻就明白我突然唐突的去要那副畫著拼圖盒子的畫,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我膽怯的低下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