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的話,何氏當真是無所顧忌了。又親自去見了知縣夫人,她不但要趕程康平夫婦離開程家,還要讓他們以後和程家沒有任何關係。準備好一切,何氏便來到程康平和牡丹的院子。帶著一批下人,何氏一臉傷心:“牡丹你跟平兒離開程家吧!張書宇的事恐怕會株連九族。你也別怪爹孃狠心,為了程家我們只有這麼做了。待張書宇的事情過去,你們再回程家可好。”雖然是趕人,但也不能做得太過難看了,面子還是要的。
這何氏還有點腦子啊,知道找這麼一個藉口。既能將她和相公趕出程府,又能維護程家的面子。不過她那公公就有點耐人尋味了,這相公就算不聰明也是他的孩子,他居然真的縱容何氏這麼做?看來是真被何氏的表妹給迷住了眼。也罷,當爹的既然這麼無情,她就做主和程家斷得乾乾淨淨的,省得日後留下禍患。若是將來相公有恢復的一天,她自會解釋清楚。打定言意,牡丹一臉矇住了的表情:“娘,你這是什麼話?我跟相公生是程家的人,死是程家的鬼,你說的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這些看在何氏眼裡,就是夫妻兩人死賴在程家的表現。臉上的一點為你好都穩不住了:“金牡丹,別給臉不要臉,今天你們必須要離開程家。來人,為大少爺和少奶奶收拾東西,讓他們給我滾出程家。”真是不要臉皮,她雖然是顧著臉面,但也必須要達到目的。她絕不會留夫妻兩人在程府,只要今天讓他們斷了與程府的聯絡,又有了斷親書,張家也拿程家沒辦法。
真難得,何氏戴著的假面具總算是掛不住了。不過牡丹也知道她不能輕易就這麼接受,不然何氏又得懷疑了。現在要做的,就是死皮賴臉想留在程家的人,這麼一想,牡丹哭了起來:“你們怎麼能這樣,搶了相公親孃的嫁妝就想趕我們出去,就不怕別人戳你們的脊樑骨嗎?”
“戳什麼脊樑骨,”說著,將斷親書扔到了牡丹的面前:“這可是知縣親判的斷親書,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以後程康平和金牡丹跟程家沒有任何關係。無論將來是死是活過得好與不好,都同程家沒有任何牽扯,不得以各種理由為程家造成困擾。當然,以後程家的一切,也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至於嫁妝,張夫人交於你手,與我程家有任何關係?你這女人,也太不要臉皮了。”雖然這麼做肯定有一些人會說,但就算說也是她站在被同情這一邊的。
“你,你……”這何氏,難得聰明瞭這麼一回,正好也是她想要的。面上牡丹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氣得直哭。而程康平,還是一如既往的呆木表情,沒有任何的反映。
清泉幫著其他下人一起收拾好了東西,交到何氏的手裡:“夫人,這是少夫人和大少爺的衣服。”為他們收拾了幾件像樣的衣服,是她最後為兩人做的事了。此後,橋歸橋路歸路。她去過她的好日子,至於少爺和少夫人就不在她操心的範圍之內了。
對清泉的識相,何氏非常的滿意:“清泉,做得好,過兩日我便安排你成親,到時可別忘了我這個媒人。”她故意這麼說,就是要讓牡丹知道她到底有多蠢。身邊的人都把她給賣了,她還以為身邊的人對她忠心不二。這就實實在在的印正了她的話,鄉下丫頭,真的沒有見識。
果然,牡丹一臉不敢置信。何氏將包袱扔到牡丹和程康平面前:“趕緊滾吧,別讓家裡下人動粗,到時候誰都不好看。”她忍了這麼多年,終於一切都要結束了。以後這家裡,沒有任何人在她面前提起張氏如何如何,她才是笑到最後的人。這不,連她的兒子都已經不被程家承認了。
牡丹一直大受打擊的讓人趕到大門口,理性的朝何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