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開口說你走吧。
“吳媽媽,你這是什麼意思?”
“哼”吳仲琴冷冷一笑,站起身來:“丫頭,你怕了?我能有什麼意思,吳媽媽只是提醒你,凡事當面交接清楚而已。知道害怕,就別得罪那麼多人,你以後的路還很長呢,學著點吧。”
吳仲琴教訓了江心兒幾句,心裡很是得意,又問道:“我到底能走了沒有?”
東西都交到了自己手裡,賬目也記錄完畢,難道在七日內還能不讓吳仲琴離開麼?無奈點點頭,眼看著吳仲琴離開庫房,揚長而去。
江心兒把毛筆一甩,重重的合上賬本,只覺得心裡憋悶得慌。
朱行道料想著江心兒也應再沒有心情吃東西了,搖搖頭收拾起食盒,勸慰道:“其實心兒,在這裡混日子,可真是委屈你了。在這種地方就算有出頭之日又如何,那些所謂出名的媒婆還不是孤身一人,心理變態。你想開些吧,不要活得那麼累。”
被他這麼一說,恰恰是說中了江心兒的心事,臉色更加黯淡了。她從來的志向,也並不是僅僅做一個媒婆,而是要在這古代,開一家屬於她的花田喜事婚慶公司。可現在呢,連個正經媒婆都還做不成,更遑論其他。
小遠見吳仲琴走了,忙從內屋出來,看見被甩在地上的毛筆,便彎腰撿了起來,放到了江心兒面前。
那邊朱行道已把東西收拾好了,站起來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對江心兒說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心兒,若是你不開心,那便來朱府尋我吧,老實說,要不是有你,我還懶得跟這一大夥老女人打交道呢”
看著他瀟灑不羈地走在深秋落葉中,那金黃的落葉飛舞,如翩翩蝴蝶繞著他飛翔一般。如此的一個境像,卻讓江心兒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她和朱行道雖然是來自同一個世界,但她與他,卻根本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小遠哪裡知道江心兒心裡的想法,只見到她呆呆目送著朱行道的背影,以為她依依不捨,心裡十分黯然。
“心兒,”等朱行道身影消失後,小遠這才輕輕喚了一聲,坐在了她旁邊:“我也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安慰你,只是有人對我說過,狗咬了你,你難道還要咬狗一口嗎?所以,你不要平白為那些旁的人生氣了好嗎?”
聞言,江心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的確,誰叫自己現在寄人籬下,弟弟的學費還要她負擔呢,出來社會打工的,受氣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忍一忍便都過去了。就像小遠說的,狗咬了你,難道你還要反咬狗一口?
“不氣啦不氣啦,吳媽媽她正值更年期,本人表示理解。”想到這裡,江心兒不由擺擺手,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更年期?”小遠疑惑的歪頭問道。
江心兒噗哧一笑,心底曉得小遠肯定不懂她再說什麼了,便略過不提他的疑惑:“沒什麼啦,再過幾天這個月就完啦,下個月可以正常拿工錢了,到時努力點,多賺點,化悲憤為力量”
“嗯,對,”見江心兒笑了起來,小遠也開心地道:“化悲憤為力量,要努力幹活,要是心兒累了餓了,小遠就給心兒做好吃的去。”
“傻瓜,做東西吃可是要花錢的,你把錢全都給我了,還有什麼錢買東西給我吃呢?要不下個月我有錢了,我親自下廚吧,也讓你嚐嚐我的手藝如何?”
“真的?”小遠睜大雙眸,有點不敢相信:“心兒做的東西肯定很好吃,我有口福了。”
被小遠這麼一逗,江心兒開懷不已,早把剛才吳仲琴說的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再說那金和堂的金飾要在倉庫裡存放七天,因為很是貴重,江心兒每隔一段時間便要去檢查一遍。只要自己離開,必然關門落鎖,一切十分當心。
到了初七這天,金百合一大早的便開啟了門,江心兒也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