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你把碗筷放在那裡就行,爸爸一會兒去收拾。”
“嗯。”伊冬聽話的去吃飯了。甘伊之所以不去是因為他看到了牧野剛才神色間的哪一點輕微的變化。
在伊冬進了廚房之後,牧野快速地低聲問:“小冬的壽命是不是不能像我和仲尼一樣?”
甘伊的臉上立刻露出傷感,他很難過地點點頭,自責地說:“小冬不是我的僕人,我沒有辦法和他簽訂主僕的契約,所以他不能共用我的生命。”想到有一天小冬會先他離開,甘伊就紅了眼圈,“牧野,為什麼小冬不是我的僕人?為什麼貓靈族的人只能和自己命定的僕人簽訂契約?為什麼人類無法做貓靈族人的主人?剛才小冬叫我爸爸的時候我好想和他簽訂契約,我想小冬能一直做我的兒子,直到我死了。”
牧野伸手抱住了甘伊,這是他們三個人對彼此關懷常用的方式。努力不讓自己失態,甘伊啞聲說:“小冬還不知道這件事,我想等瞞不下去了再告訴他,我怕他傷心。”
“嗯。”牧野的心情從剛才的喜悅頓時變成了傷感。貓靈族的人很強大,但他們也同樣有著不能擺脫的悲哀。拍拍甘伊,牧野小聲說:“別想這些不開心的事了。等仲尼起來後我們一起去給小冬買課本。”
哪知,一想到孔秋,甘伊的眼圈更紅了。
“甘伊?”
甘伊痛苦地閉上眼睛憋回淚水,再睜開後,他痛苦地說:“提古要向井衝刺,他說至少要6年才能出來。他不想當面告訴秋秋,他給秋秋寫了封信,讓我交給他。”
“什麼?!”牧野的心頭當的一聲,他一把抓住甘伊急問:“布魯什麼時候走!”
甘伊難過地深吸一口氣:“今天。”
牧野抓著甘伊的手瞬間一緊,然後無力地鬆開。6年……布魯也要開始和仲尼長久的分離了……壓下喉嚨的不適,牧野大口地深呼吸,啞聲說:“千萬不要在仲尼的面前難過。”
“我知道。”
廚房,伊冬臉色蒼白的站在門邊,手裡捧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飯。雖然爸爸說已經吃飽了,但他還是想給爸爸端一碗飯過去,沒想到他聽到了爸爸和牧叔的談話。談話的聲音很小,但聽力很好的他還是聽到了。僕人?爸爸希望他是他的僕人?僕人可以和爸爸共用生命?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爸爸沒有告訴他?
緊緊咬住嘴,讓自己冷靜,伊冬僵硬地轉過身走到餐桌前坐下。不哭,不能哭,要堅強,一定要堅強。用盡所有的力氣壓下心底的恐慌,伊冬拿起勺子拼命往嘴裡塞飯。不能慌,絕對不能慌,爸爸已經很痛苦了,如果他再慌了爸爸會更痛苦。
※
從深度的睡眠中醒過來,凌晨才被布魯放過的孔秋艱難地翻過身,閉著眼睛摸摸床邊,是冰的,他馬上睜開眼睛。看了一圈,哪裡還有布魯的身影。
“布魯?”
撐著身體做起來,孔秋在床頭櫃上發現一枚戒指,那是布魯和他的訂婚戒指,孔秋的心頓時涼了一大截。
“布魯?!”
掀開被子慌亂地下床,孔秋鞋都來不及穿腳步踉蹌地跑到門邊開啟門:“布魯!布魯!”
“秋秋?”
“仲尼,怎麼了!”
“布魯呢?你們見到布魯沒有?”
心慌地衝到甘伊麵前,孔秋問:“甘伊哥,布魯呢?”甘伊一看到他光著腳,馬上把他拉到沙發前坐下,安撫地說:“秋秋,你別急,提古回去修煉了。只是這次他修煉的時間會比較長,所以他才沒有當面告訴你。”說完,他從口袋裡掏出那封信展開,交到孔秋的手上。“這是提古讓我交給你的。”
孔秋一手緊握著戒指,一手拿著信。信上只寫了短短的幾句話:秋秋,我要儘快達到井,對不起,這一次要離開你很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