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聽到琴聲傳來的方位奔去。
出了南濟幫的總舵、又奔行了約莫半里路,來到一處種滿垂柳的池塘邊,琴聲就是從池塘中央傳出來的:我找了一棵柳樹躍了上去,從柳樹梢頭向著池塘中央望去,藉著月色可以看到池塘中央泊著一艘小划艇,小划艇上有兩個女子,其中一個全身青衣的女子正坐著,一具瑤琴放在身前,青衣女子左手按弦、右手彈奏,悅耳動聽的曲調不停地隨著青衣女子雙手的動作而傳出:另外一個頭綁雙髻、作丫嬛打扮的黃衣女子則站立在青衣女子身後,不時地以手上的拂塵將靠近過來的蚊蠅輕輕拂開,免得蚊蠅干擾了青衣女子彈奏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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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個黃衣婢女揮動拂塵驅蚊的手勢動作看來,黃衣女子是身有武功的:而那個青衣女子彈奏的琴聲能夠傳出半里路之遠、甚至傳到了南濟幫的總舵之中,那個青衣女子的內功只怕也不低。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在於這個青衣女子的琴藝實在是太好了,雖然我聽不懂這青衣女子彈奏的是些什麼曲子,但是優美動聽的曲調聽著就讓人感到全身舒服,所以我也繼續一動也不動地蹲在柳樹梢頭,聽青衣女子奏琴。
突然之間,「崩」的一聲輕響,瑤琴的琴絃斷了一根,青衣女子「咦」了一聲,停止了奏琴,抬起頭來,以清脆悅耳的語音說著:「不知道是哪位朋友光臨,如果不嫌棄的話,何不過來讓小女子奉上清茶一杯、以饗遠客?」
咦,她知道我在偷聽她奏琴嗎?從我藏身的地方到池塘中心有大概二十幾丈遠,以我現在的功力,即使船上的人是呂晉帲В��參幢嗇懿煬醯轎葉閽諏�魃希��欽飧鑾嘁屢�泳谷徊煬趿耍�
「小姐,也許只是琴絃剛好斷了而已。」
站在青衣女子身後的黃衣婢女這時開口了。「應該不是有人來偷聽吧?」
「可能吧。」
青衣女子輕嘆了一聲,開始把斷掉的瑤琴琴絃續起。
原來這個青衣女子不是察覺到了我躲在樹上,而是因為琴絃斷了,所以她以為有人在偷聽?
不過,想想偷聽別人奏琴應該也不是什麼大罪吧?琴聲傳得那麼遠,就算不想偷聽也聽到了,再說這和偷看女生換衣服是不同的,偷看女生換衣服是猥褻,但是聽才女奏琴可是仰慕。
我決定還是不躲在樹上聽了,要聽就光明正大的聽:剛剛躲在樹上是怕萬一現身了會影響到青衣女子奏琴,而瑤琴的琴絃斷了,她曲子也彈不下去了,此時不現身更待何時?
「兩位姑娘抱歉,在下不是有意要偷聽的。」
我站起身來,遙遙向著池塘中划艇上的兩個女子一抱拳。「實在是這位姑娘彈奏的曲子太好聽了,在下捨不得不聽,又不想突然現身打擾兩位,只好躲著偷聽了,還望兩位姑娘莫怪。」
聽到我的聲音,兩個女子同時轉頭朝著我的方向望來,看到我站在柳樹梢頭上,黃衣婢女驚訝地掩口輕呼:「小姐,真的有人在偷聽吶!」
「什麼偷聽不偷聽?別亂說話!」
青衣女子先斥責了她的婢女一句,這才繼續向我說話。「那邊那位柳樹上的公子,如果不介意,何不過來這邊坐著聽琴?怎麼也比坐在柳樹上舒服些吧。」
「既然姑娘相邀,在下榮幸之至。」
話是這麼說,但是那兩個姑娘似乎沒有划船靠到岸邊來的跡象,而柳樹梢頭離划艇大概有二十幾丈遠,世間再好的輕功也不可能一次躍過這麼遠的距離:當然池塘裡有著不少蓮葉,但是若非輕功極佳的人,根本不可能靠著蓮葉來借力的。
算了,反正我所練的「凌雲飛渡」輕功甚至可以踏水借力,現在池塘裡還有蓮葉可以落腳,我又不怕掉到水裡,還是由我過去吧。
藉著柳樹枝條來回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