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拿出來,用範仲的車載充電器充電,他想試著撥打一下妹妹的手機,可是,不知道她在鄧子手裡狀況怎樣,只怕這個變故會激怒那夥人,這個衝動已經忍了很久了……
思來想去,最終還是算了,手機追蹤定位,警察自然會部署,他還是不要添亂了。
於是開著車,朝著警車駛遠的方向,疾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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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東西!”
啪地一聲輕響,兩個饅頭用塑膠袋裝著,扔在了葉清禾面前。
葉清禾坐在桌邊,肩膀刺傷的地方血早已經乾涸凝固了,黏在衣服上,稍稍一動,就扯得傷口痛,臉上以及其它地方的痛倒是感覺不到了,似乎已經麻木,唯一的感覺就是累,很累,這一路被他們挾持著,早已耗盡了力氣,幾欲癱軟,這一坐,幾乎虛脫,可是,她不敢有半點鬆懈。
一天還沒喝過水,她口渴得嗓子冒煙,看著這饅頭,實在沒有胃口,但是,她知道,她必須吃。
“有水嗎?”她輕輕地問。
一路,她都沒有發出過一絲聲響,這突然的一聲,還把那三人驚了驚。
“你還想喝水!”剛子第一個憤怒,“你以為你是我們請來的菩薩?給饅頭你吃是不讓你餓死!對我們還有用!”
葉清禾便不吭聲了,三個男人,她一個女人,她不會傻到要和他們抗衡。默默拿起饅頭,乾乾地,小口小口地啃,艱難地吞嚥。
在啃了小半個之後,她實在咽不下了,饅頭卡在喉嚨裡,下不去,噎得她難受,打起嗝來。
“給她水!”
說這話的人,是瑞達。
剛子有些不情願,還是鄧子,把自己的水扔給她。
葉清禾極愛清潔的一個人,喝一個陌生臭男人喝過的水,這要在從前,是她想到就會噁心的事,可是,到了此刻,還有什麼不能喝的?
她屏住呼吸,不敢接觸瓶口,懸空喝了兩大口,冰涼的水入喉,嗆得她連連咳嗽,可是,也得喝下去,一邊打嗝一邊咳嗽,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但卡住的饅頭總算吞下去了,她再度喝了一大口水,繼續啃饅頭。
鄧子把水拿了回去,“x的!喝掉這麼多!不懂節約嗎?現在外面風聲那麼緊,水都沒地方買了!”
葉清禾任他罵,默默不語地繼續啃她的饅頭。
瑞達吃完東西了,抽著一根菸,拿著手機在擺弄。
“瑞哥,電話還打不通?”剛子問。
“嗯。”瑞達看起來有些煩躁。
“他不會不管我們了吧?我們給他出了這麼大力!”鄧子的表現是最煩亂的,一直在屋子裡踱來踱去。
瑞達冷哼了一聲,“不管我們?我們可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葉清禾默默地聽著,這時候插了嘴,“你們在說宋成徽嗎?”
“你給我閉嘴!關你p事!”鄧子暴躁地衝她吼。
葉清禾平靜地看了他一眼,“鄧子,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急躁,如果順利的話,小魚的手術應該做完出來了……可是,爺爺也不能照顧她了,她怎麼辦?”
“閉嘴啊!讓你別說你還說?”鄧子吼道。
葉清禾於是不再說小魚,可是,鄧子明顯地更加暴躁,走來走去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最後,狠狠一腳踢在桌子角,還不解氣,又一拳砸在牆上。
瑞達看在眼裡,說了聲,“對不起,鄧子,不該讓你去做這事。”
鄧子稍稍控制了一下情緒,“不怪你,是我自己要去的。”做完這筆,就有錢給小魚動手術了……
“可是那個老狐狸!竟然這麼可惡!”錢也沒給他們,他拿去醫院的錢,還是瑞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