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伊朋!你再不放手我咬你了啊!”她急了。
他的笑容反而放得更大了,“你咬。”
“……”他這是做夢了吧?咬他不是便宜他了?她恨恨的眼光看過去,“蕭伊朋!別介!別人咬過的肉我不敢興趣!我的確貪吃,可是我還沒到吃別人吃剩下的地步!”
她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忘了,她自己是如何趾高氣昂在他面前數著自己有過幾個男人的……
“好吧,老婆,我錯了。”
終於肯道歉了嗎?她抬頭死盯著他,為什麼道歉還能是一副微笑的表情?
“不誠懇!態度不端正!”她板著臉說。盛怒之下,忽略了他的稱呼由丫頭變成了老婆,“如果你念書的時候做錯事,也是這麼道歉的話,老師罰你就不是寫六百字檢查這麼簡單了!”
“那要寫多少字?”他問。
“至少兩千!”她不假思索地說。話說她曾經就被罰過,因為拒不認錯,可是那次她真的沒錯嘛……
“好,那我寫檢查,兩千字!明早交給你。現在可以不生氣了吧?”
“怎麼不生氣?”她想起來剛才那一幕就覺得心中無法平靜,可是,說白了,也許真是人家歐洲人特別熱情的緣故,畢竟是那個女人主動親他的,就好像剛才不是也有男人要來和她貼臉嗎?不管怎樣,要給他一個警告!“這次,是給你敲警鐘!檢查啊保證啊什麼的,都沒什麼大的用處,只不過做個憑證而已,關鍵得有實際行動!”
“要怎麼樣行動呢?”他看著她的小臉,那抹慣常的笑又浮了出來。
她還在想,真的還在思考,到底要什麼樣的行動,卻突然感覺到一個巨大的陰影靠近了自己,瞬息之間,這陰影就貼了上來,並且唇上被一個溫溫的東西堵住……
她愣住了。
這是異國他鄉的大街上……
周圍是狂歡節遊行的隊伍,一波又一波……
混沌中,腰被人摟緊,後腦勺也被人拖住,唇上溫溫的東西貼得更緊了……
她終於醒悟過來……
她竟然,被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親了……
“蕭……”她想抗/議,順便罵他,可是,體力不是他對手,而一張口,卻還給了他機會,讓他趁虛而入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沒有能力抗爭了,還是就此繳械投降不打算抗爭了,總之,身體綿軟無力,兩耳嗡嗡作響,輾轉數次,已經不知身處何處,飄飄浮浮,如同雲端,不得已,靠在了他身上,抓緊了他的衣服,柔則,她怕自己會軟倒在地上去……
最後,她感覺自己體內的空氣全被他吸走,她要無法呼吸了,他才停了下來,緩緩離開了她的唇……
她兩頰滾燙,依然傻傻地站在人群中,站在他面前。
他的笑,如同浮光一般,平日裡渾厚的男中音有些低啞,“這樣的實際行動好不好?”
這樣的實際行動?
他的意思是,在別人碰過他之後,他再用別人碰過的地方來親她?
“不!我才不要!”她這一次,是真的轉身就跑了,在人群中瞎轉悠。
她知道他在跟著,可她始終沒有回頭搭理他,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一路亂闖。
直到漸漸遠離了人群,到了人煙稀少處,她才慢慢緩了腳步,哪裡是回酒店的路?
他一直跟在她身後,此刻才叫她,“丫頭,回去吧。”
“……”她還真有點累了,想回酒店休息,一句“回去吧”是讓人很心暖的話語,會讓人有一種強烈的歸屬感,好像,在她的前半生裡,很少有人這麼對她說話。但凡能對一個人說“回去吧”這三個字的,必然是跟這個人有著共同的家的人,在她前二十多年的記憶裡,她都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