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虧什麼啊你?”她才虧好嗎?十幾歲的姑娘就給他洗那些亂七八糟的褲子!
“你說我一個花樣年華的大好處/男,十幾歲,枝兒才發芽就被個小色/女全看了去了,我不虧嗎?”他反而得了理兒了……
“我才虧!”她忍不住辯道,“你那些褲子……簡直……”
“簡直怎麼?”他憋著笑追問。
“……”每次洗都羞死人了好嗎?雖然他自己之前有草草清理過,可是明顯的,味兒還在,印記也還在……
她難得的窘樣,他樂得大笑,下巴輕輕擱在她肩膀,一下一下地,輕吮她的側臉,“說實話,我反應遲鈍了些,竟然不明白,那時候就能把這種褲子給你洗的,是怎樣一種感情……妹妹,這可是我給你的最厚重的禮物,我又想吟詩了,這叫淚痕點點寄相思,你洗的不是那啥,是它的相思淚,對你滿滿的相思啊……”說著,他還牽著她的手,放在他那寄相思之物上……
觸著他已然復甦的東西,葉清禾欲哭無淚,這回輪到劉禹錫倒黴了嗎?“二哥,求你放過詩人們吧……”
他噴笑,繞了個大彎,回到之前的話題上,“所以,妹妹,在我心裡,無論你是什麼樣子,都是一樣的,永遠都是拿個穿著樸素,留著厚厚的劉海,戴著大黑框眼鏡土裡土氣的丫頭,我們的時間,停留在你十六歲第一次來我們家那天了……”
這個理,她固然是知道的,他當然不在意她是什麼樣的容貌,只是……
算了吧,既然這樣,自己也就不再去糾結這個問題了……
<;“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你的淚痕點點寄的相思不是給錦兒的,是給我的?”她背對著他,悠悠問了句。他愛她,很早就開始了,後來她也算是想明白了,否則,不會每次她跟付真言在一起就炸毛,可是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她可是仍然不明白。
他急了,“什麼時候寄給她了?從來只寄給你好嗎?我對錦兒,當時真的只是一種錯覺,我那時候就是一隻花蝴蝶,看見一朵漂亮的花就飛過去了,飛去之後才發現自己是異種,患色盲症的花蝴蝶,所有的花在我眼裡都是一個顏色沒有區別,最特別的,其實是我身邊最不起眼的小花兒,她是什麼顏色我也分不清,可是,卻有一種獨特的清香,持久不散,綁住了我的嗅覺,再也聞不到別的花香了……唔……具體從什麼時候開始,應該很早吧,我看不得別人欺負你,我誰都不服誰都不怕,卻獨獨只聽你的話,並不是因為你有多能幹,而是……我在乎你,也許那時候還不叫愛,在乎更合適一些,而我自己真正明白我是愛你的這個事實,是在那一次,我在你宿舍門口問你:你是否要離我遠去了?你回答我:誰又何曾擁有過誰的時候……”
他回憶起那一刻的心情,在經歷了這許許多多的分分合合之後,心裡仍然酸得發痛,“那時候,我覺得整個世界都黑暗下來了……你讓我去找錦兒,別讓她久等。可那時的我,覺得我的世界崩潰了,錦兒又算得了什麼……看著你頭也不回地進了宿舍,我突然之間就明白過來,我愛你,我那麼反常的情緒,只要你跟付真言在一起就炸毛的脾氣,不是因為付真言不是好人,而是,我愛你,而我之前的兩年對你百依百順,只要有你欺負你我就暴跳如雷,也都是因為愛你,不是因為其它,你這顆小豆芽,不知不覺,早在我這爛木頭的空心裡生根發芽,並且把我空空的心佔得滿滿的了……”
縱然葉清禾是個淡然的人,可她總歸是女人,女人誰不喜歡聽愛人的甜言蜜語,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這樣認真剖析表白的時刻,雖然彼此的心早已無需說明,可聽在耳裡,還是極為甜蜜的。
不由自主往他懷裡縮了縮,微笑漫開,而他,也順勢將她往懷裡收得更緊。
“錦兒呢?她現在怎麼樣了?”她想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