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展上呢……
其實,她從沒有想過要爸爸買車,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從父母這裡得到什麼。
受過西方教育的她,認為父母的就是父母的,就算他們有一座金山,那也是他們辛苦一生積累的酬勞,和她沒有半點關係,只是,爸爸這個態度,讓她覺得心裡有些涼而已……
重男輕女,又或者說,重後媽而輕她,爸爸永遠都不會變的……
瞿君脾氣糟糕,喜歡砸東西,可是,在爸爸面前,卻還總要做出賢淑體貼的樣子,給爸爸捏完肩之後,又問,“吃點什麼?我去給你做。”
程自森卻搖搖手,“不用,你管好孩子們就行了,我還有應酬要出去。”
而後,程自森便走了。
原本說要下廚做飯的瞿君,在沙發上舒舒服服一座,開啟了電視,開始看她喜歡的劇。
她反正已經在外面跟蕭伊朋吃過晚飯了,轉身上樓,打算繼續睡覺。
“程薈微!明天我開新車帶我媽去溫泉玩兒,你一起去吧?”程翰文在她身後說。
“不去了!我明天約了客戶!”她沒有撒謊,她當真約了蕭伊朋,而她,竟然有些慶幸了……
當晚,也許是太累,她竟然睡得很實,而且,第二天自然醒,狀態好極了……
蕭伊朋還沒有指定到底翻誰的牌,她只好穿一套衣服,戴一套行頭,去公司等。
經過樓下時,聽得瞿君在打電話,“要多少錢啊?這麼多?醫院怎麼不去搶錢?!我跟你說,醫院現在都這樣,你交得越多,就花得越快,知道你有錢,藥揀最貴的開,檢查也照著最貴的做!你先少交一半吧!不,三分之一,我先給你三分之一的錢交!別交多了!”
她聽了,並不知瞿君在給誰打電話,說誰病了,只是為瞿君這副德性而感到無語。
不管是誰病,治病總是比程翰文買車重要,昨兒買車的時候她還笑吟吟的,這會兒要治病,她卻在這摳門。
她和瞿君,正常情況下是不說話的,她自然也無法開口問,到底是誰生病了。
她們不是約好了今天去溫泉嗎?程翰文正在外面等著呢。
她乾脆出去問程翰文,“你知道是誰生病了嗎?”
程翰文比她更糊塗,“沒有啊!家裡誰會生病啊?都好好兒的呢!”
而這時,瞿君已經提著旅行包出來了,徑直上了程翰文的車,“翰文,快走啊,還磨蹭什麼呢?”
程翰文問她,“你真的不去?”
她搖搖頭,“不去,客戶等著我呢!”
程翰文不以為然,“你那什麼破客戶,破工作,有什麼可要的?等著,我當了程家的主人,我養著你好了!”
她只笑了笑,催他趕緊走吧,瞿君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瞿君千方百計把爸爸的錢捏在她手裡,以致於,爸爸要拿比錢出來給她買車,都遲遲不能兌現,敗家子程翰文倒好,竟然要養一個不同母的丫頭?瞿君的心只怕在滴血了……
呵呵,爸爸的錢,只要不花在她和她兒子身上,她的心都會滴血的……
前幾年還好,她捏錢沒有捏得如此兇猛,自己才能得以出國,若換做現在,只怕她連留學都去不了……
也不知道,爸爸是怎麼說服瞿君拿那麼大一筆錢來把她的前任給羞辱走了,大約,是覺得她可以賣一個更好的價錢吧,比如現在的蕭伊朋。要知道,這個名字在他們家餐桌上出現的次數不亞於程翰文最喜歡的那道菜了。
程翰文載著瞿君揚長而去,而她,還在想到底是誰生病。
首先,不是瞿家的人,否則瞿君不會如此小氣,她真有些擔心是不是奶奶,正打算打電話過去問一下,她手機反而先響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