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走,而是,我清楚自己的病情,我還不能走,我就是不走!”
他真是有些無可奈何了,扶著她頭髮的手順勢拖著她後頸,把她拉近,親她,哄她,“醫生都說了,可以每天走一小會兒鍛鍊,只要不過量就行,你比醫生還能?乖,聽醫生的話,早點好起來,我們還要舉行婚禮呢,你要不要站著跟我結婚啊?”
“不要!”她乾脆利落地回絕了他。
他一怔,想著自己也是犯渾,她現在還處於趕他回北京的階段,提什麼結婚……
不過,這樣的她,也有些不可理喻了!他不禁口氣也硬了起來,“葉清禾!你真是越來越任性了!你的理智呢?你的智慧呢?你從前鎮定從容的樣子呢?我真是太縱容你了是嗎?”
“我不需要你縱容,我也很理智很鎮定。”她冷靜的神情,看起來倒並非純粹是在耍小脾氣。
可是,卻把他給激怒了,“真不走是不是?真不走我現在把你扔到街上去,我看你走不走!”
他當真把她抱起來,大步走出了房間,走出了店,然後把她往窄窄的街道上一放,轉身就回了店裡,坐在店門口,遠望著她,好像在對她說:有種你就走過來,要不然你一直待在外面好了!
這是她第一次,在傷後一個人站立於大庭廣眾之下。
第一次失去了輪椅的依靠,獨自面對身邊遊客來來往往,好些遊客擦著她的身體而過,她總覺得隨時會被他們撞倒……
她眼中閃過惶惑,情不自禁地捏緊了拳頭,看向店裡的他。
而他,則端坐著,一臉嚴肅地看著她,一點兒也沒有妥協的跡象……
她即便在家裡偶爾走幾步,那也是扶著東西的,這樣站在人來人往裡,身邊一個依託的東西也沒有,更讓她心中不安,有心想要往店裡走一步,可是,腳步剛剛動了一動,又不敢再往前了,臉色有些發白,身體也微微發抖。
看著店裡的他,她既氣惱又有幾分委屈,不禁對他道,“蕭大律師,你搞清楚沒有?你現在坐著的是我的地方!這房子是我的!你把我趕出房子,在我的家裡指手畫腳,你有這個權力嗎?”
他冷靜地看著她,反問,“你的意思是,想要我把這房子變成我的?”
“……”她愣住。
“雖然有點難度,但也不是不可能,寶寶,你相信我的辦事能力嗎?”他雙手抱胸,一種類似於挑釁的眼神看著她。
“蕭大律師,你真是太不要臉了!”她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他。
“謝謝誇獎。”
“……”對於這個將臉皮功修煉到出神入化境界的人,這句話的確是誇獎他。
“寶寶,走過來而已,沒那麼難,你是心理上牴觸是不是?我來幫你好不好?”他耐心地勸著她,雖然他始終不明白她是什麼原因不願意走路,可也大約能感覺,一定有什麼心理障礙,這障礙是怎麼形成的?她始終不肯說,是跟他母親有關嗎?不管是與不是,他都得刺激她克服這個障礙,看著陽光下她發白的臉,他也心疼啊,可是再怎麼心疼,也要逼一逼她!
他打算站起來去扶她,可是,就在此時,卻有人比他更快,只見她身邊迅速多了一個人——吳潮。
“小荷,你站在這裡幹什麼?你能站嗎?別摔倒啊,蔣媽媽呢?要不要我扶你?”吳潮伸出手想要扶她,可是在快要碰到她袖子的時候又覺得不妥,停住了。
而蕭伊庭,也來到了她身邊,臉色黑沉,拎住了她的胳膊,語氣卻透著寵愛,“老婆,走,回家。”說完將她抱起。
吳潮見狀,很是為葉清禾不平,朝著他們的背影,大聲道,“你這算什麼啊?小荷現在這樣,你還天天不給她好日子,你配當丈夫嗎?”
蕭伊庭腳步一頓,手臂一收,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