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官太太,可她現在,的確願意當一個傾聽者,傾聽別人在這種病中的痛苦……
病友不好意思地笑,“我只是覺得你們母女倆真有意思,就連疤痕都是一樣的,也真是羨慕你們母女情深……”葉清禾對姜漁晚的好,病友們是看得到的,而姜漁晚對葉清禾的和善,也看得見。
“母女?”姜漁晚驚訝地重複。
“怎麼?不是母女嗎?”病友也覺得驚訝了。
姜漁晚笑了,“是母女,當然是,我有兩個兒子,兩個女兒呢。”
“真是幸福……”病友羨慕地道。
蕭伊庭在旁邊靜靜地聽著,笑。
回病房的路上,姜漁晚拉住了葉清禾的手,有些小心翼翼的,“清禾,不好意思,剛剛我說的話別放在心上……”
“什麼?”葉清禾初時不明,轉念一想,笑了,“您說女兒那件事嗎?我本來就是啊!”
姜漁晚忐忑的表情終於雲開月明,“清禾,你真的願意嗎?”
“嗯?”
“願意當我的女兒?”姜漁晚問。
葉清禾笑著點頭,“當然啊,媽,我都說了,不是當,是本來就是!我媽去世很多年了,我不知道多想要一個媽媽來疼我。”
姜漁晚眼中溼溼的,捏著她的手指,“清禾,對不起,我以後,會的,我會努力的……”
“媽,進去吧,起風了……”葉清禾握緊了她的手,笑容在黃昏裡分外溫暖。
夏天到來的時候,蕭伊庭和葉清禾回了江南。
正是江南繁盛季,非但氣候如火,草木繁榮,人氣更是火爆。
他們一邊享受著江南含著水霧的江南之夏,一邊經營他們的店和茶館,蕭大律師的事業還在h城漸漸開啟了局面。
忙裡偷閒的時候,會回她老家的舊房子,盛夏的荷花已經開了,正是水面清圓,一一風荷舉之時。
他在窗前臨著一首蘇幕遮,恰寫到最後一句:夢入芙蓉浦,聽得樓下傳來喊聲,“二哥,快下來!我們去池塘挖蓮藕吃!”
他笑了,寫完浦字最後一筆,下樓。
腦中勾畫著當年的小姑娘為了踩藕陷入泥塘被岳父拉出來的畫面,想著,便有什麼東西從心底最深處升騰出來,滿滿的,溢滿了整個胸膛,熱烘烘的,極是舒泰。
池塘邊的小姑娘,經過青澀斂雅的少女時代,如今舉手投足盡是風韻,立於荷蕖邊,風一搖,滿池荷蕖亭亭淨植,卻不及她一襲青花,長髮嫋娜。
花似錦,人似景,從此,世間無景。
他恍然若夢,仿若五柳。
晉時五柳,忽逢桃花林,而他這一夢,誤入芙蓉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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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時採藕,秋時賞桂,冬時……?
冬時念家人……
冬天的時候,江南刻骨的溼寒,北京家中的暖氣,對二人而言便成了刻骨的思念。
於是,二人過起了候鳥的生活。南移北遷,不亦樂乎。
在又一個團圓的春節之後,早早蜷進溫暖被窩的葉清禾被某人從被子裡拎了起來,聲色俱厲地拿著某件東西質問她,“你別給我裝睡!看看這是怎麼回事?給我個解釋!”
她半翕著眼,“唔”了一聲,看著他手上的東西,很是無辜的表情,“不就是tt嗎?你用的東西,問我怎麼回事?”
“是我用的沒錯!可是這上面怎麼有針眼?我沒記得我扎過?”他咬牙切齒。難怪這幾天她分外“勤奮”,夜夜暗示他蠶兒別冬眠,要有職業道德,多吐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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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親親,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