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一切之後裴東來和鄭鳳圖,悄無聲息的趕往岐山侯大營中。裴東來行跡隱秘,除了侯君集、呂滔、粱師道、清玄四人清楚再無任何人知道,裴東來已經不在陽城中。
決戰在即,他必須親面岐山侯,和岐山侯一起策劃一下之後的行動。
燕州城中。
“報!探子訊息,陽城已經為裴東來所破三萬人僅剩三千餘人,皆隨陽城守城將軍何南投降。”
城主殿中的氣氛,壓抑的嚇人。
滿臉冷汗的傳令兵顫聲道:“另外,雲州傳來訊息,雲州州牧關滄海掛印辭官,不知去向。雲州兵馬暫時無法調動。”
傳令兵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哆嗦極了。幸虧是跪倒在地他還能勉強控制住自己的身體。若是讓他站著,只怕他早就被殿內的氣氛嚇得跌坐在地了。
“退下吧。”
呼延雲面sè怪異,聽到這個訊息之後面sè一邊,卻似乎礙於什麼不好作只是揮手讓傳令兵退下。
撿了一條xìng命的傳令兵逃命一般的逃出城主殿,城主殿中那種令人從心底感覺壓抑、恐懼的氣氛他是一刻也不願意體會了。
等到城主殿中再無他人,一個乾澀的聲音才慢慢說道:“呼延城主,如何。你大勢已去,不如就聽我一句勸,按照魔君的意思行事吧。”
呼延雲一咬牙,將要作,卻不得不剋制住心中的怒氣。
他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按照魔君的意思?那豈不就是讓我自斷手足?”
“些許xìng命,不足掛齒。只要呼延將軍肯按魔君的意思行事,魔君自然不會虧待將軍的。”那個乾澀聲音頓了頓,言語間已經頗有些威脅之意:“但若是燕州城被攻破,導致魔君大事難成。到時候,魔君震怒之下,只怕呼延將軍xìng命難保啊。”
“那是北燕士卒!是我帶出來的兵!”呼延雲低聲喝道,他努力控制著聲調,不至於怒喝:“這些士兵這些士兵他們的宿命,是作戰!要麼戰死,要麼殺死敵人!魔君的命令我做不到!”
“做不到?”
那個乾澀聲音冷笑道:“血,一樣是血,自殺而死計程車兵,其怨氣也更大,用來完成魔君的任務,真是再好沒有了。呼延將軍這般說話,莫非是要違抗魔君的意思?”
“呼延雲不敢。”掙扎了一會,呼延雲還是恥辱的說出了這句話。
頓了一頓,他繼續說道:“回稟魔君,讓我做些準備我不會讓魔君因我而廢了大事的,請魔君放心就好。”
“既然如此,那我面見魔君之時,也好回話。”那乾澀聲音冷笑幾聲,聲音如同墳地中的夜梟哭號:“呼延將軍還是儘早決斷為好,若是楚朝攻破了燕州城……嘿嘿!”
乾澀的聲音消失無蹤。
呼延雲癱坐在座椅中,眉頭皺成一團,心中煩悶之極。
天殺的地底魔族,哪裡不好去,非要來燕州!誰人不好找,偏要找上自己!即便是開啟地底魔族的大門,用什麼不好,非要用精壯男子的鮮血!
若是按照那魔君的意思行事,自己只怕就成了北燕的罪人!
若違抗那魔君的意願,自己的xìng命,也只在朝夕之間!
是名聲,還是xìng命?呼延雲難以抉擇。
正在這個當,又有一個傳令兵闖入城主殿,不等他開口,心中煩悶的呼延雲喝道:“又怎麼了?!難道雲峪關已經丟了?!”
“啟啟稟將軍。”看得出呼延雲心情不妙,傳令兵嚥了。口水,1小心翼翼道:“何南何將軍,帶領三千陽城士兵,來到城下了。”
“何南?!”
呼延雲拍案而起!
“那無用匹夫,難道還敢來燕州尋釁?!”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