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sè瞬間蒼白!
但是他卻沒有哼出一聲!
陳思齊衝著已經呆滯的項林揮動了一下已經被斬斷的左臂,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他語氣輕鬆的說道:“剛才挑斷你腳筋是我不對,我還給你。”
這人莫非是傻的?!
項林心中巨震,面前這個一臉書生氣的年輕人難道腦子裡搭錯了線?他自斷一臂難道就想打動自己?這不就是痴人說夢麼!
“我欠你的,已經還給你了。”
陳思齊深深的呼吸幾次,將右手中的短劍放下,在懷中一陣mō索之後,掏出一個白瓷小瓶。
撥開瓶塞,陳思齊小心的將白瓷小瓶對準傷口,從中倒出一線如同蜂mì一般的金黃sè粘液,仔細的塗在斷臂處。
這金黃sè的粘液帶著一絲異香,流出之時已經染的滿室芳芬。
塗抹均勻之後,陳思齊珍而重之的將白瓷瓶子放好,然後拿過一旁呆若木雞計程車兵手中的斷臂,很小心的將斷臂處對在一起。
片刻之後,陳思齊右手慢慢的鬆開,然後活動了一下左手的五指。
左手五指靈活非常,似乎從來沒有受過傷一般!
項林的雙眼瞬間瞪大,這種神奇的藥膏他連聽都不曾聽說過!
似乎是為了增加說服力,陳思齊蹲下身來,指著恢復本來模樣的斷臂處,輕聲道:“看看,tǐng好的不是?”
“唔唔唔……”
項林向著陳思齊伸出手,胡亂的搖晃著手臂,臉上一片急切之sè。
“你做這幅樣子,難道是也想用我這蠶蛻膏?”陳思齊站起身,手中拋著那白瓷瓶子,為難的說道:“這可就麻煩了。我欠你的已經還清了,我有不欠你什麼,憑什麼讓你用這蠶蛻膏呢。”
陳思齊面上依舊掛著微笑,只是此刻的微笑在項林看來,卻如同一隻逗弄老鼠的貓!
“我有一個方法,或許可以讓你借用一點蠶蛻膏,你想試試麼。”
項林此刻別無他念,雙眼望著陳思齊手中的白瓷瓶子,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
“拿紙筆來。”
陳思齊吩咐一聲,雙眼盯著項林說道:“你的傷已經過去了大概半刻功夫,我可先給你提個醒,如果你的傷處在兩刻內得不到蠶蛻膏救治,那完全治好的可能就隨著時間而降低。如果你不在乎那自然隨便,如果你還想接好腳筋,那就別耽誤時間。”
“我問什麼,你就寫出來答案。”
手下士兵已經取來紙筆,放在項林身旁,一旁計程車兵將他身子搬動,總算是能讓他方便書寫。
項林手中握筆,一臉迫切的望著陳思齊。
“畫出你知道的,城中官員府邸、糧倉、軍械庫,以及重要衙門的所在。不用很精細,但是要能點出大致的位置。”
“把城中重要官員的名單寫一份給我。”
“城中守軍將領的府邸、sī宅的具體位置,寫出來。”
…………
陳思齊一邊發問,項林下筆如飛,將陳思齊所要的訊息儘量寫出,幸好這些事情他都知道,雖然說不出來,但是寫出來的難度也不大。
他不敢對陳思齊有所欺騙,面前的這個年輕人能找到他一次,就能找到他第二次。他可不想下一次在chuáng上酣睡的時候,被人悄無聲息的抹了脖子。
足足過了一刻鐘,陳思齊才結束了問話。而他面前,也堆起了一疊供詞。
這一疊供詞已經將整個申城,完全的展示在陳思齊的面前。
項林停下筆,一臉渴望的望著陳思齊手中的白瓷瓶子。
陳思齊將手中白瓷小瓶收起,拿起最後一張供詞,輕輕的吹了吹上面的墨跡,斜著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