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相處,他早就和呂滔混的熟的很,平日互相拆臺對罵,是從來沒有顧忌過的。
“嗬!怎麼著吧馮小子,咱練練?”
呂滔被馮勝拆臺,當下便是大窘,但是他也聰明,不在詩文上糾纏,直接擼胳膊挽袖子,就要找馮勝攀扯一架。
“咳咳。”馮勝端足了架子,又拿出了風流才子的做派,悠悠的說道:“在下乃是區區一介文人,自然是打不過呂兄這種把腦漿練成肉筋的高手的,小可這番就認輸好了。”
“你這憊懶貨……”
“阿滔。”
呂滔正要和馮勝辯個高下,卻聽見不遠處的裴東來說話。呂滔應了一聲,將手中的酒囊拋在馮勝懷中,急忙走了過去。
“怎麼了,東來。”
“梁師道離開多久了?”
裴東來一直在打坐療傷,經過這幾天閒暇工夫,他體內的傷勢已經被他修補了個九成左右。
“已經有十七八個時辰了。”呂滔心中計算一下,他對正事還是很上心的:“十個時辰之前,他們應該已經展開了對申城的攻勢了。”
“另外,剛傳來的訊息,郭保天郭將軍帶了一萬人,已經繞過陽城,正在向申城出發。我們的人正在試圖和郭將軍接頭。”
“郭將軍也來了?岐山侯倒真是清楚我的打算啊。”
“東來,你有什麼決定?”
“出發,去申城。”
裴東來吐出一口濁氣,說道:“申城的事情,怎麼少得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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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主,別來無恙。”
“宗主風采更勝往昔。”
道玄宗中,道玄宗宗主和一箇中年男子對坐在涼亭裡。
“這是今年剛採摘的新茶,境主要嚐嚐麼?”
道玄宗宗主端著一個紫砂壺,紫砂壺上寶光湛然,看起來是細心養過的。
“茶就不喝了,淡了點。我更喜歡喝點烈xìng的。”
面相粗獷的中年男子從腰間取下一個硃紅sè的酒葫蘆,仰頭灌下一口烈酒,然後頗為舒爽的吐出一口酒氣。
“柔點的東西,更能養的住xìn玄宗宗主淡然一笑,吹吹茶盞中的茶水,呷了一口。
“太柔的話,就難留下太多的東西了。”粗獷男子把玩著手中的酒葫蘆,口中看似無意的說道:“烈一點的東西,才有更多的回味啊。”
“我年輕的時候,也喜歡喝酒。”道玄宗宗主笑道:“當年我飲酒必飲烈酒,十分暢快。只是越到後來,越是經受不住烈酒的烈xìng。等過了六十歲之後,還是覺得潤和點的茶水對我的胃口。”
“倒是有勞宗主關心了,只不過楚才剛四十歲,現在覺得,還是飲烈酒更為暢快一些。”蕭楚才咧嘴一笑,又灌了一口烈酒。
“烈酒雖然暢快,但還是少飲一些才好。飲酒的時候,也要稍微注意一下對手是誰。萬一遇到一個酒量比你、我更強的,那不就是讓人笑話了麼?”
“酒量麼……”蕭楚才沉吟一陣,不再說話。
“把話攤開來說吧,楚才。”道玄宗宗主將茶盞茶水喝光,正sè道:“這次我們還不知道我們的對手是誰,如果貿然就把烈酒擺上桌,到時候如果招架不好,可能還是要出問題的。”
“我們的對手能有誰?誰的酒量這麼好,能讓我們兩個都翻不了身?”
“有,很多。”道玄宗宗主淡然道。
“舉個例子。”
“地底魔族,北燕妖族,天山一派七十二門。”道玄宗宗主沒說出一個名字,便將手指在石桌上點上一點。
說到最後,他遲疑了一下,說道:“以及……似乎有可能出現的,太學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