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抽!刺!
金線赤煉頭如槌,尾如鞭,身如刺,身形全力運轉下,繞著百足蜈蚣不斷的抽打撞擊。
身法全力運轉開來的金線赤煉兇威大熾,勢如風暴。而在空中被打的不斷翻滾的百足蜈蚣,便是驚濤駭浪中的一帆小舟,搖搖『蕩』『蕩』,無法從風暴中脫身而出。
半空中兩頭妖獸爭鬥,隨著金線赤煉的每一次攻擊,便有一蓬血雨飛濺落地。
一百二十息不到的功夫,百足蜈蚣已經遍體鱗傷,全身上下如同被梳子狠狠梳理一遍一般,橫豎生著道道血槽。百餘條手腳,更是被打斷了八成以上。
極遠處一座山峰,一個年輕人從半山腰處的山洞中走出,遠遠的望著兩頭妖獸相爭,輕輕的搖頭。
這年輕人一身白衣,渾身上下纖塵不染。一頭長髮不曾簪住,隨意的四散開來,配著這年輕人劍眉星目,更是多了幾分瀟灑風流。
這年輕人現身之際,遠處的金線赤煉似乎有所感應,身形頓了一頓,然後向著將要痛死的百足蜈蚣喝道:“罷了,你家老爺有便給你一個痛快吧!”
言畢,金線赤煉張口一噴,一道白嶙嶙劍光『射』出,百足蜈蚣被金線赤煉一陣瘋狂抽打,此時已經昏昏沉沉,再也沒有半點抵抗的本事了。眼看著劍光飛到,百足蜈蚣心中雖然明白,但是卻做不出任何動作來。
劍光飛至,瞬間將百足蜈蚣刺了個透心涼。可憐百足蜈蚣剛剛晉升境界,卻就此了賬。
劍光一回一勾,已經將百足蜈蚣體內命珠剜出。
金線赤煉張口一吞,將那命珠連同劍光吞下,棄了百足蜈蚣身軀不管,在空中一個轉折,架起罡風,向著那年輕人飛遁而去。
年輕人看著金線赤煉飛來,手中一招,放出一道白光來。
金線赤煉飛近,看著那一道白光,頗有些猶豫不前。雖然他通了人言,但是此刻卻不敢多言一句。
“我教你出來探查路徑,你卻在那邊玩耍的痛快。進來吧,雖說還不到我許諾的一刻鐘,但是你玩的痛快,也不虧了你。”
裴東來看著金線赤煉猶豫不前,搖頭笑道。
金線赤煉左右想了想,覺得裴東來所言並無差錯,當下一團身,進入了那一道白光之中。
裴東來剛收了金線赤煉,他身後便浮現出一道青『色』虛影,口中譏諷道:“嘖嘖,看看,看看。你收攏的妖獸境界都要比你高,我都替你羞紅了臉了。”
“你替我臉紅?你還是先有了臉,再來臉紅吧。”
裴東來聽了楚浩然譏諷,面上不為所動,口中言語卻嗆得楚浩然作聲不得。
他雖然能夠現身,能夠言語,更能夠施展手段,但是本身卻還是一個虛體,並沒有真正本身。裴東來一句還擊正好打在他的軟肋上,讓他不能還嘴。
“咳……這都兩個月了,你終於決定出來了麼?”
楚浩然見自己討不到好處,乾咳一聲,將話鋒調轉。
“是啊,兩個月了。”裴東來望著遠方群山,淡淡說道:“兩個月了,也該出來看看了。”
“走吧。”
裴東來回頭望望棲身兩個月的山洞,手中劍光一引,身化紫龍,沖天而去。
雲峪關上,侯君集同呂滔擺上杯盞,如同往日一般的對飲。只不過相比往日不同的是,今日的酒桌上多了一個人。
獵妖師連奇。
兩個月前,岐山侯率兵攻打雲州境內的城池,正是戰火連天的時候。就是這個時候,連奇突然到了雲峪關。
連奇來到雲峪關之後,只同侯君集二人打了個照面,並不曾有過什麼言語,便去前線尋岐山侯了。正逢前線戰事膠著,岐山侯手下正是用人的時候,所以連奇便就暫時在岐山侯帳下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