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暖和。
好在陳七月看著年紀小,衣服上身雖然看起來有些誇張,倒也把小姑娘襯得嬌俏可人。她乾脆自我放飛,隨手綁了兩根辮子,搭在胸前。
看著鏡子裡像個十五六歲小女孩的自己,陳七月覺得,實在有點辣眼睛……不過,今天過年,又都是一家人,自我放飛一下應該也沒有關係吧?反正她又不會穿成這樣見客人,更不會上大馬路上去溜達。
這樣想著,陳七月也就這樣出了門。
一出門,她就看到關宇小跑過來,然後,在距離她三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開始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陳七月:「……」
關宇笑夠了,才捂著肚子直起腰,沖陳七月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姐,牛逼。」
陳七月:「……」
「很誇張是不是?我就覺得這樣不行!太醜了!」陳七月說著,作勢就要轉身回屋,卻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男聲。
「不醜,很可愛。」
男人的聲音乾淨清澈,還帶著點淡淡的笑意。
聞聲,陳七月猛地抬頭,就看到孟寒淞正站在廊簷下。男人黑色的長外套敞著,西裝革履,身長玉立,裡面還搭著非常正式的白襯衫,一副清冷矜貴的模樣,此刻正一瞬不瞬的朝她這邊看過來,唇角微牽,深棕色的眸子裡染著笑,幾乎要融化了這場冬雪。
關宇輕咳了一聲。他本來是喊姐姐到前廳迎接客人的,這會兒看著自家急急追到後院的姐夫,沖陳七月眨眨眼,十分識相的溜走了。
陳七月還沒有從孟寒淞的突然出現裡回過神,男人已經邁著大步走到她面前,牽起她冰涼的手指,放在唇邊吻了吻,又包在手心裡。
「冷不冷?」他問。
冷?
陳七月覺得自己的血液在這一刻都要沸騰了!她也顧不上什麼矜持不矜持,踮起腳,直接摟上孟寒淞的脖子,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
「你怎麼來了?」小姑娘的聲音有點激動,還帶著明顯的喜悅和興奮。
孟寒淞攬著她的腰,將人托住,噙著笑低聲開口:「想你了,就來了。」
只六個字,彷彿初春融化的雪水,一路淌進她的心口,於寒涼裡帶著一股灼心的甘甜和滾燙,瞬間紅了小姑娘的臉。
孟寒淞看著她嬌俏的模樣,再也壓不住心頭的想念和喜歡,微微低頭,便覆上了姑娘溫軟的唇。陳七月圈著他的脖頸,仰著頭,努力的回應著。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房前屋後、梧桐樹、石子路都被厚厚的積雪覆蓋,房簷的一角掛著盞喜慶的紅燈籠。屋簷下,年輕的男人抱著懷裡的姑娘深情擁吻。似乎只有這樣,只有拼盡全力的親吻。才能化解這短暫分別後的思之如狂。
直到兩個人都有些漸漸的氣息不穩,孟寒淞才滿足的放開了懷裡的姑娘。陳七月小臉撲紅,不知道是冷的、熱的,還是被親的。
「孟寒淞,你怎麼就突然來了呢。」陳七月像是仍然沉浸在那份不可思議之中,臉頰貼著男人的微涼的胸口,一邊又一邊的重複著,實在是太高興,太興奮了。
孟寒淞吻了吻小姑娘的發頂,聽著她像個小孩子一樣重複著相同的話,忍不住輕笑:「想給你個驚喜,開不開心?」
陳七月笑得眉眼彎彎,點點頭。何止開心,是太開心了,開心到炸!
兩個人又在門口膩歪了一會兒,孟寒淞才牽著陳七月進了她的屋子。這是他第二次進陳七月的房間,上一回是去年中秋節,小姑娘喝醉了,他送她回房間。木質結構的屋子裡收拾的簡單整潔,傢俱不多,一張床、一個櫃子、一張寫字檯,還有一個小小的書架。只是,眼下放在床上的大紅旗袍卻吸引了孟寒淞的目光。
陳七月低著頭,有點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