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翻開時東然的眼皮,看了看,搖了搖頭說。
“什麼!你他娘姥姥子的!這市領導可是說了,如果時幹部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們。。。我們都得。。。。。。。還有你們,一個個的都能陪葬!一個個沒用的廢物!”縣長几乎要哭出來了,他重重地拍打著圍在身邊的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幹部的頭,狠道:
“你們在這邊給我盯好了,走,再到崖邊去看看!那個也同樣不能有半點差池!你他娘姥姥子的!你們一個個的都是死人啦!怎麼能讓他下去呢?你,你,你,還有你,你們為什麼不下去?!這受傷躺在這兒的為什麼不是你們?!”
“喂!聽到嗎?”懸崖上的人用雙手圍成喇叭,對著下面的楚豹良喊話,這是他們事先約好的,每隔一段時間,就喊一次,聽到回聲,就說明他是安全的,還在。
“哎——”楚豹良的聲音。
。。。。。。。
“怎麼樣?怎麼樣?”縣長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搓著手,在懸崖邊團團轉,身上的衣服早溼透了,看得出他比下面的楚豹良還要緊張。
“喂!聽到嗎?”懸崖上的人第五次對楚豹良喊話。
“縣長,這,這這,下面好像沒聲了。”緊緊趴在崖邊的鄉長,擦了一下頭上的汗珠,結巴著說。
“什麼?你他娘姥姥子的!你們,你們不會是沒聽見吧,給我再喊,仔細聽!”縣長自己也豎起了雙耳。。。。。。
“縣,縣長,還,還是沒聲,這繩子好像也不動了。”鄉長連同那幾名把繩子的漢子,一起說著同樣的話。
“這,這,已,已經下去多深了?”縣長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好像是發起了低血糖。
“已經下去大約二百多米了。。。。。”一看縣長不行了,鄉長趕緊命令,“快,快拿糖水來!”
“操,***娘姥姥子的!老子不喝!快,再喊,再喊——”縣長無力地擺著手,罵著狠話。
崖上面站著的幾百口人,卻死一般的寂靜。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那繩子好像又開始抖動了。
“哎——繩子,繩子好像動了——”上面的人開始歡呼。
“縣長,不好了,縣,縣長,不好了——”老中醫的聲音。
“又怎麼啦?”縣長剛剛放鬆的面部肌肉再次收縮起來。
“時幹部,時幹部他——他的呼吸停止了。。。。。。”
“什麼?!”
。。。。。。。。。
“快!快!通知下面,那藥草不要採了,趕緊上來!”縣長帶著哭腔擺手說。
“哎——楚幹部,你快上來——快上來吧!我們收繩子了。”
大約三個時晨後,楚豹良帶著背上滿滿的一小籃子藥草,在繩索的死命拉拽下,艱難地爬上崖來。。。。。。
上面的人再次歡呼。
“快,快拿糖水來!縣長這次真的不行了!”鄉長說。
“快,看看,是這種草嗎?”渾身溼透、滿頭白霜的楚豹良沒來得及喘口氣,趕緊爬到正在發呆的老中醫面前,拿著那草說。
已經絕望的老中醫為了不讓楚豹良傷心失望,他還是對那藥草進行了簡單的確認。並想快速將那草處理一下,磨成細糊,秉著醫死馬的心態,撬開時東然早已發黑的雙唇、緊咬的牙齒把藥強行灌下去,也算是對得起楚豹良的這一捨身義舉。
就在他撕開那葉子的時候,一股奇香直衝鼻腔,老中醫頓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他穩了穩神,堅持著又撕開第二片葉子。。。。。這一次竟感到那香味已經進入了五臟,頓覺眼冒金星,五臟攪動,六腑俱裂,疼痛難忍。
他趕緊翻出醫書,細看,最後面注有一行小字:常人不得嗅入。
他倒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