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千惠害的。”她嚷道,可心裡已沒有昨晚的那分抱怨;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沒有埋怨好友的念頭,雖然剛開始挺生氣的。
鼠眼妹?“她又搞什麼破壞了?”這女人,遇上她準沒好事!他丁孟平一生最大的失誤就是認識她。
“她把繆鬱明灌醉了。”
“鼠眼妹的酒量也沒好到哪裡去呀,那一點酒量也能把人灌醉?”
丁敏遙汕笑一聲,把事情原委從頭說了一遍。
“這鼠眼妹也真夠狠的,不過……繆鬱明那小子也太遜了點,你不覺得嗎?”他改變姿勢,側臥單手支頭看她。
她點頭,不得不承認:“在酒量方面,他的確是很弱。”
“看來他需要磨練磨練。”丁孟平說著,又恢復平躺的姿勢,兩手交叉置於腦後,焦距回到天花板上。
“老哥,你到底在思考什麼人生大道理,需要盯著天花板看?難不成上面有刻字?”真是敗給他了!
丁孟平閉了閉酸澀的眼皮。坦白說,他想了一個晚上,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實在是挺懊惱的。“我在想男人跟女人之間的關聯性。”
譁!好深奧的哲理!男女之間的關聯性?
“想多久了?”她問。
“一個晚上。”他毫不避諱地老實回答。
“你整晚沒睡?”就為了這個問題?!
“嗯。”
是她太沒哲學細胞還是生活麻木,抑或是她老哥今兒個突然心性大變,談起人生道理了?男女的關聯性?!老天!她從來都不知道他腦子裡會想這些東西,她以為他的生活除了旅遊攝影外再無其他。
“丫頭,為什麼你們女人的心思那麼複雜?”他突然問她。
“複雜?”這是什麼問題啊?“怎麼說?”
“明明很喜歡某個東西或某個人,可是表面上又裝出一副很厭惡的樣子,教我們這些男人無所適從。”就像李遠欣,明明喜歡他的攝影作品,喜歡他的攝影技術,可偏偏討厭他的人。
“你指的是李遠欣對你的態度是嗎?”她直覺想到李遠欣,“好像從你們見面起她就對你沒什麼好感,不是嗎?”
“可是她喜歡我的攝影集。”
“可見你拍的照片比你的人來得受歡迎。”她開玩笑道。
可惜他並不欣賞,“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她站起身,拍開他的腳,坐在方才他擱腳的位置,“老哥,你在意她做什麼?她充其量也只不過是你的一個暫時的工作夥伴罷了,再也沒有其他關係,不是嗎?”
“的確。可是,不被人喜歡的感覺很糟。”他坦承道。
“是很糟,不過那也無可奈何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判定喜歡或討厭的標準,也許你正好列人她討厭的標準。”
丁孟平聽了以後,瞪她一眼,“說這話很傷人耶!”
“可是符合事實。”
“唉!”他嘆了口氣,無力地搔搔頭,俊朗的面容掛著一夜未眠的疲憊,其中又包含了某種奇異的表情,只不過他自己沒察覺罷了。
然而,丁敏遙卻注意到哥哥臉上不尋常的表情,而且異常在乎李遠欣的感覺;畢竟生活在一起二十七年了,他的情緒波動,她這個做妹子的哪有猜不透的道理?
哈—嗯—好累,不想了!丁孟平站起身,不想再鑽牛角尖。
“我去睡了,不要吵我。”說著,他已走進房間關上房門。
留下丁敏遙一個人在客廳裡忍住笑不出聲,怕把還沒睡熟的哥哥吵醒。
笨老哥!
真不敢相信她老哥的IQ這麼低,向來不會為任何一個女人傷透腦筋的他,如今卻花了一整晚的時間去猜測一個女人的心思;這樣的破例不就是愛的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