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不像是二十七歲的女人。真教他不敢相信,她的長相看起來比遠欣還小得多,而行為舉止總是帶著稚氣;事實上,她的年紀比遠欣還大,這多長的歲數是長到哪兒去了?
他還是一個勁兒地微笑,直到瞥見她渾身似燃起火焰般怒瞪他,才想起該收斂一下;他佯裝咳嗽,藉此止住笑聲,“抱歉!”
丁敏遙秉持著“病人最大”的想法,勉為其難地點個頭,算是接受他的道歉。
“喏!”她不知從哪拿出溫度計,遞至他面前,“嘴張開,含在舌下。”動作熟練得像個護士。
三分鐘之後她抽出溫度計看了看,“三十六度半,已經退燒了。”很好,不枉費她花了一整個晚上的時間照顧他。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說道:“不會喝酒就不要喝酒嘛!你這人真是奇怪,平常是不動如山,怎麼千惠隨便一挑釁就破功,忘記自己的身體狀況。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發燒到三十九度半,嚇死我了。”她抱怨的語調錶露無遺。
這會兒他弄清楚了,“是你送我回來的?”
丁敏遙點頭,“有什麼問題嗎?”該不會他的住處是女賓止步吧?
繆鬱明溫和地笑了笑,“謝謝。”
好棒的笑容!她看得人神,甚至有點痴迷地注視他
的臉。
打從第一次見面起她就沒看走眼,他果然擁有比一般人更完美的輪廓及鮮明的五官,只不過全被他藏在不加修飾的髮型及大大的黑框眼鏡下,不露真面目罷了。
昨晚她忙著照顧他,忘了欣賞他摘下眼鏡之後的臉孔;所以現在一看到便深深吸引住她全部的視線。
他的膚色沒有孟平來得黝黑,大概是不常做戶外運動的緣故。比起孟平的俊朗,他看起來就是多了點斯文的書卷氣;百分之百像個書生,不像孟平那副陽光男孩的模樣。
“只可惜沒把相機帶在身上。”她喃喃地道,想把他的臉真實地拍下來。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她倏地回過神。被他知道還得了,難保他不會攆她出門。
“你要不要吃點粥?”
“嗯。”他點頭。老實說,他倒想嚐嚐她的手藝。
“那你等一下,我去廚房把粥熱一熱。”說完她又跑了出去。
繆鬱明靜靜地下床,跟在她身後;到了廚房門口便停下步伐,倚在門邊欣賞她忙碌的模樣。
這廚房除了他,並沒有其他人進人過,他從沒想過讓女人走進他家;即使今天的情況是情非得已。
但是,大概是骨子裡那一點大男人主義作祟吧!他始終覺得自己和這間廚房格格不人,如今看到她的身形在其中穿梭不停,卻意外地感覺到如此適合,這究竟是怎麼同事?
一種莫名的異樣情緒在他三十二年的生命裡首次激起漣漪,而後——
餘波盪漾……
丁敏遙愉快地哼著小調踏進家門。
今早和繆鬱明的融洽相處令她心情異常地愉悅,他竟然老實地誇她煮的粥好吃,真是教她意外!
走進客廳,便看見丁孟平橫躺在長條沙發上,兩眼直盯著天花板,好像天花板刻著什麼藏寶圖還是武功秘岌似的。
“老哥,你在幹嗎?”她坐上離他最近的單人沙發,兩腳蹺高放在茶几上。
“思考人生的大道理。”他說著,兩眼卻也沒離開過天花板,“對了,你昨晚跑哪去了?這麼‘早’才回來?”
“不‘早’啦,都快十二點了。”接著,她以戲謔的口吻笑道:“不知哪位仁兄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把我這最心愛的妹妹丟在啤酒屋,獨自一人逍遙去了。”
他避開她的問題,問道:“為什麼一個晚上沒回來?”
“還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