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痛了。”
“他的頭風是先天頑疾,無人可治,除非……”
鬱紅枝戛然而止,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呵,看來你已經猜到了。”黑暗中的女人,淡淡地笑道:“無論誰的頭被砍下來以後,都是不會再痛了。”
語聲中,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從眼前的黑暗中滾了出來。
那圓滾滾的東西血淋淋的,表面附著凌亂的頭髮,越滾越慢,最終緩緩停在鬱紅枝腳邊,竟是一顆人頭!
鬱紅枝緩緩俯身,慢慢將那頭顱翻過來,一隻手顫抖著撥開散亂的黑髮。
頓時,她驚得雙眸微張,那頭顱並非兮伯吉甫,而是一個陌生女人的頭!
鬱紅枝忽覺中計,還沒來得及丟掉,只見那頭顱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嘴裡射出一條血紅的長舌,猛然纏住鬱紅枝的脖子!
嗖!
劍光一閃,鬱紅枝揮劍斬斷紅舌。忽然,眼前一條白幡迎面飛來!
鬱紅枝凌空躍起,又一劍斬落,白幡瞬間斷成兩截!
附身落地,鬱紅枝側耳靜聽,周圍霎時陷入一片死寂,只能聽到泉水從洞壁縫隙滴落的聲音:
滴嗒!滴嗒!
水聲的節奏單調而寂寞。
此時,鬱紅枝腳下的步伐也像那水滴聲一樣,一步一步緩慢行進著。
洞窟深處驟然亮起一片幽幽的青光。
鬱紅枝朝發光的方向走去,孤身來到青靈洞府的盡頭。面前只有一把鐘乳石椅,表面光滑如羊脂白玉。
鐘乳石椅上坐著一個女人。
這女人似有似無,朦朦朧朧的瞧不清楚,只見她身上一絲不掛,似乎有一條毛絨絨的東西纏繞在那雪白的裸身上。一具魅惑的少女胴體半遮不掩,水蛇腰搖曳間,釋放著誘人的風情。
任何一個女人瞧見這副完美的身子都會嫉妒,而現在鬱紅枝卻慶幸自己是個女人,否則一定會被這身子迷得神魂顛倒。她定睛一看,發現纏繞在女人身上毛絨絨的東西,竟是一條青色的狐狸尾巴。意識到這一點,鬱紅枝的視線驟然停在那女人脖子以下,不再往上看。
椅子上的女人見她低眉不語,不禁發出一聲嬌笑,道:
“你為何不敢抬頭?”
鬱紅枝依舊低著頭。若再往上看,她就能看見那女人的容貌。鬱紅枝不去看,是為了刻意迴避那女人的眼睛。她知道絕對不能看那雙眼睛,因為玄冥之氣會從那眸子裡散發出來,只要不去看那雙眼睛,她就絕不會身中長生誅心咒。
不知什麼時候,椅子上的女人身邊,多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就像石頭雕成的,兩雙腿彷彿釘子一般釘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右邊的男人一身白氅,面戴青銅面具,瞧不見他的臉。
左邊的女人一身黑袍,風帽壓得很低,也瞧不見容貌。
“放心,你的夫君並沒有死。”椅子上的女人笑道:“你們很快就能團聚了。”
語罷,左邊的黑衣女人取出一個丹盒,故意展示在鬱紅枝面前。
鬱紅枝看見那丹盒的一瞬間,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彷彿已經感到自己丈夫就在那丹盒裡。
這時,洞穴中忽然傳來一個青年突兀的聲音:
“姐姐莫要被他騙了!”
語聲中一個白衣青年快步走來,正是一直化身狐七的蘇季!
手拿丹盒的黑衣女人看到蘇季的臉,頓時臉色一變,浮現出茫然的表情,繼而朝身邊戴面具的白氅青年看了一眼。
“他不是狐七!我才是真正的狐七!”蘇季說話的時候,已經來到黑衣女人身邊。
黑衣女人伸手揭開白氅青年的青銅面具,發現那張臉竟然也是狐七。突然出現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