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絕情蠱以玄清氣為食,我們不妨化去洞主們體內的玄清氣。還記得初到崑崙的時候,你曾給過我一袋化清散嗎?本來是想在西王母宴時用的,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你想用那包化清散,暫時化去七曜洞主體內的玄清氣?”姜凌眼中掠過一絲光芒,旋即又黯淡了下去,“可是現在時間恐怕來不及了。”
“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會放出青鱗巨蟒拖延時間。”
“不行!”姜凌斷然制止:“那條巨蟒野性難馴,不是你能控制的!”
“現在別無選擇,以我們的道行,遠遠不是闡教十二元老的對手,哪怕能為師父多爭取一點時間也好。”
姜凌咬著嘴唇,旋即用藏匿之法遁去身影。
柴嵩猛然抬頭看去,已然感到情況不妙,催促道:“季師侄,你還在猶豫什麼?”
蘇季假裝猛然回過神來,旋即將羊角匕首指向李鴻熙,厲聲道:“姓李的!你身為托塔天王後人,竟做出如此卑鄙的行徑!如今死到臨頭,還有何話說!”
李鴻熙嘴裡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輕蔑道:“要殺便殺,何必廢話!”
蘇季暗暗為難,本想給李鴻鈞一個訴說原委的機會,想不到他性子如此剛烈,居然在這種時候耍起將軍脾氣!
柴嵩逼迫道:“季師侄,既然他已經認罪,為何還不動手?”
話音剛落,旁邊的十一位白袍元老們隨聲附和:
“快殺!”
“多說無益!”
“跟這種卑鄙小人,不必留情!”
“季師侄!你再不動手,我們可要替你出手了!”
蘇季擺了擺手,打了個哈哈道:“各位前輩,此人雖然罪該萬死,但此事疑點甚多。若不在殺他前問個水落石出,只怕後患無窮。難道各位前輩不想知道,他堂堂周室大將,為何要與國教為敵?他背後又是受何人指使?”
白袍元老們互望一眼,目光遊離,旋即不約而同地望向柴嵩。
柴嵩的臉頰抽搐了一下,“不必問也知道,此人必是受截教指使。絕情蠱是截教三大蠱王之一。截教素來視我闡教為宿敵,會如此卑劣行事,根本不足為……”
“奇”字還未脫口,柴嵩的表情扭曲起來,只見蘇季正百無聊賴地搖晃著手中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
十一位白袍元老眼含殺意,手上暗中凝成一道蓄勢待發的劍氣。
“師叔,怎麼不講了?”蘇季故意在柴嵩眼前搖了兩下鈴鐺,微笑道:“師侄聽著呢。”
柴嵩額上滲出冷汗,猛然後退一步!
白袍們將手中聚集的劍氣,一齊朝蘇季揮了出去!
蘇季早有防備,縱身躍起,避開襲來的十一道白光劍氣。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十一道白光劍氣錯過目標後,並沒有消失,而是不約而同地朝蘇季追刺而去!
蘇季左閃右避,嘴裡罵道:“你們這些老傢伙,果然為虎作倀!”
十一位白袍元老面無表情,捻指御劍,白光劍氣的攻勢愈發凌厲!
眼見白光密集如雨,蘇季完全找不到施展法門的機會,除了躲閃以外,現在根本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繼續下去勢必撐不了多久。突然,一道白光射穿蘇季的手掌,羊角匕首脫手飛出!
蘇季大驚失色,本以為其餘劍光會趁機將自己射成馬蜂窩,然而意想不到的是,白光帶出的氣流,擦著臉龐拂過!十一道白光莫名其妙地掠過蘇季的身子飛去,猶如百川匯海般聚於一點!
回頭看去,蘇季看見十一道劍光匯聚之處,一把樸素的長劍凌空飛來!
“太陰?”柴嵩驚愕道:“原來這把劍才是你的真身!”
蘇季陡然一怔,只見席間的太陰模樣的白髮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