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姍好奇道:“哎,老大,什麼叫特種兵?你當過兵?不像。也不可能。朝廷不會要女兵。”
唐琳說:“那是因為我們身在的朝代……”忽然想到自己是楚衡的徒弟,第一次下山的女弟子,不可在杜元元面前穿幫了,“說了你也不懂。我師父經常唱戲給我聽,所以我就知道什麼叫官兵了,不是特種兵,我剛說錯話了。”
杜元元呵呵一笑,“你師父對你可真好,真想拜訪拜訪他老人家。”
唐琳知道,杜元元那句話是有意說給自己聽的,目的就是想從自己身上找到楚衡。找到楚衡這位皇叔,就相當於找到一條可以成功復國的紐帶一樣。mv。
可杜元元啊,你不知道,楚衡早已經死了,死在了戰場,死在了御鑫士兵的長槍之下。如今,哪還有什麼楚衡。
“睡吧大家,明天早起還要考核呢。”說著,唐琳掀開被子躺了下來,又嘀咕:“也不知道明天比不比賽。”
董陳陳抱怨說:“我們受這麼重的腳傷,就不能等康復了再比賽嗎?”
唐琳嗤之以鼻,“如果等你康復再比,又何必叫選拔賽,又怎麼叫萬眾挑一?人家正是要把你弄得遍體鱗傷才收手,怎麼可能等你痊癒了再比。”
雲姍把塗了藥水的腳慢慢放入被子裡,嘆了口氣,“這回,我也打聽不到第六輪要比什麼了。如果知道,我們可以早做準備,也不至於上場時那麼不知所措。如果明天比賽還比今天這麼要命,我看我是堅持不下去了。”138133
董陳陳躺下來,仰望著房頂,雙目茫然,“走?去哪?又要四處流浪過著街頭賣藝的日子?詩雅走了,玉馨走了,連春兒也走了,好不容易認識到這麼多朋友,可沒想到這麼快就分別了。”
唐琳一時被董陳陳的惆悵氣息所感染,不禁想起了在現代的那幫同事,還有家人。
這幾天當御聖君的臥底,都忘記了抽時間去檢視雲山的根本是否有通往現代的時光隧道。
如果能回家,就要拋棄御聖君。
如果不回家,就要一輩子留在御鑫,當御聖君的皇后,當未來子女的母后,當未來天下子民的太后,然後就是太皇太后,再然後,千古……流傳……
——
御子塵推開房門,把官萼雲扶進去,“小心點。”身後有一雙眼睛,他不是沒有注意到,但他卻不動聲色忽略掉。
把官萼雲扶到床上躺下,他幫她把被子蓋好,柔聲道:“早點休息。”說完,俯身下去,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
他要離開時,他忽然輕輕抓住他的手,“王爺……”欲說還止。
倏然間,一幕刺眼的畫面從她腦海的深處竄過……晚風有些涼意,鳳蝶舞穿得單薄,在南宮廣場一角,她的相公輕輕脫下外衣披在了好朋友的身上……
或麼還麗。而她,站在他們二人身後,縮著雙腳看著他們……
內心總是這樣告訴自己,沒什麼的,他們沒什麼的,真的沒什麼。一個是最愛自己的男人,一個是最關心自己的朋友,他們怎麼可能是那種關係。
“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好嗎?你今天又毒發了,若不是及時去找御醫壓抑,恐怕你就……”說到這裡,御子塵話語哽咽,同時也有意說給外面的人聽。
官萼雲忍著已經溢滿眼眶的淚水,“過去了,我們不難過,不難過……”
御子塵淚眼含笑點點頭,“嗯,不難過。早點睡,我出去一會就回來了。”說完,然後往門口走去。
官萼雲看著他的背影,笑得苦澀。
御子塵走出房間,把房門關上。突然一陣香氣撲來,他猛地轉過身,就在這時,一具柔軟無辜的身體跌入了自己懷中,香氣更加濃郁。那不是他的王妃該有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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