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我飛奔向窗戶,沒有一絲遲疑與猶豫從視窗跳了下去。身體因重心引力墜落地面,那時瞳仁中的天空,灰濛濛的,然後被血染紅,最終黑暗吞噬了一切。
我沒死成,當時氣傻了,跳完才知道那高度頂多摔骨折,根本摔不死人。白白浪費了我的表情和感情。
看著我的一隻腿打上了石膏,腦門上纏了一層厚厚的紗布,頓時不由感嘆,人生啊,就像個巨大的廚房,除了餐具(慘劇)就是悲劇(杯具)。
我以為和封紹欽就此徹底決裂,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當他整個酷帥狂霸拽的出現在我面前,並看著我的慘樣而失聲……笑出淚時,我深深感到了命運對我的惡意。
現在說什麼都感覺自己的智商欠費,所以只能用眼神準確無勿的表達此時這種草蛋的心情,放空且呆滯。並身心極力的開始自我催眠,我看不到聽不到。
他一本正經的搬了條凳子,反著坐在我的床前,問我:“我說,你是不是傻啊?哈哈哈哈哈……”
媽的,誰能收了這孽障?!
見我不說話,他做了幾個深呼吸,收斂了笑:“宋聖愛,你比我想像中的……還有趣得多!”
“封少,我唯有一個要求。”我終於受不了的轉頭看向他。
他強忍著笑意的俊臉,憋到內傷,卻還要故作深沉,問:“什麼?”
我一字一頓,對他說了三個字:“別理我。”
他深吸了口氣,似是很無奈,握過我的手,情深似海的說:“一想到你那時一心求死,卻智障的從視窗跳下去時,我只愣了三秒便懂了自己的心。聖愛,你的智商深深感動了我。”
說著他握拳撞了撞自己的心臟位置,鄭重的宣佈:“所以本少決定了,此生都會記住你縱身躍下時給我帶來的感動,‘愛’你到底。”
第18章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我半眯著眸不理會他,他興許是覺得無趣,便也終於不再逗弄我。
“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會和安瑞東分手。宋聖愛,我還真沒見過比你性子更烈的女人!”他說得咬牙切齒,似愛又恨。
我嘲諷了句:“我也沒見過,像封少這種狂妄自戀之徒。”
他半真半假的說:“我看咱倆都是極品,挺登對的。不然怎麼會湊一塊兒去?”
“別,封少流著金貴的豪門之血,我低賤骯髒,怕弄髒了您。”我閉上眼不再看他。
他自動過濾掉我的話,沉聲說:“照片的事情,我們之間扯平了。你安心在醫院裡養傷,過兩天再來看你。”
聽到關門的聲音,我才睜開了眼,側頭盯著緊閉的門半晌,思緒萬千。
扯平了麼?封紹欽的性子看著挺豪的,從前陌路相逢,他也不顧身份地位出手救我。所以我一直以為,他雖然性子壞,卻對人一視同仁,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經過這件事,我無比深刻的明白,環境造化一個人,哪怕他沒有刻意去看輕誰,但骨子裡的傲氣不可消磨。
誰說人和人平等?人和人生來是不平等的,有的人含著金湯匙出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有的人出生貧賤,流離失所沒有依靠,就像我。
封紹欽和安瑞東是同一類人,我哪怕裝得再像,在他們眼中,也只是披著鳳毛的野雞。
心中頓時憋得慌,想哭,卻怎麼也哭不出來。
之後封紹欽沒有再來過,待我養好傷回到封家時,已是兩個月後,家裡換保姆了。
偶爾聽到家裡做工的人八卦,說是之前的那雲姨被人打斷了兩條腿再也好不了,封太太給了些錢打發她回老家了。
我下意識便覺得這事兒是封紹欽乾的!然而在我還沒有落實這事兒之前,有一個陌生的電話打入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