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你低賤骯髒的血毀了我最寶貝的東西,你這個愚蠢至極的女人!!滾出去!!!”
我微張著唇,不可思議的看著盛怒的他,委屈得要命。
見我沒動,他死命的拽過我的右手腕,一陣巨疼襲來,天旋地轉間,我已經被他如同扔一塊破布般,丟出了那個房間。
‘砰’的一聲巨響,房間的門應聲甩上寂靜無聲。
空蕩蕩的,黑暗的走廊,月光拉長我的身影,我狼狽的爬起身欲離開,邁開的步子突然頓住,隔著門我隱約聽到了房間裡傳來的哽咽聲。
我回頭,視線定格在那扇緊閉的門上,身體如同灌了鉛,再也邁不開步子。
那一晚,帶著贖罪的心情,我在門外守了一夜。也不知何時昏昏沉沉的靠著門睡了過去。
直到門從裡開啟,我的身子失去依靠,沒有重心的往後倒去。
緩緩睜開眼,我躺在地上,仰著臉看向就站在我眼前的男人,性感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好看的濃眉緊蹙,盯著我一瞬不瞬,也不說話。
他的投影嚴實遮蓋了我的雙眸,從這個角度看,他異常高大。我猛然從冰冷的地板上翻身而起:“封紹欽!”
“怎樣?”他幾乎是從牙關不悅的擠出這兩字,沉重如同鐵捶狠狠砸在我的心口。
清晨空氣微涼,指尖麻痺無法自抑的顫抖,我迎上他仇恨的視線不躲不閃:“我知道照片對你很重要,但我不是故意的。請你原諒。”
他無情的說了句:“我不會原諒你。”
說罷,冷漠的撥開我擦肩而過,那一瞬,我猛然拽過了他,手上的血漬沾在了他的外套上,我回頭視線定格在我的手上,命令著:“拿開,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我說:“我已經向你道歉,說實話你封紹原不原諒,我完全不關心。但你昨天也對我用了最討厭的詞彙,低賤、骯髒!所以,給我道歉!”
他眸光微眯,射出一道陰冷的光:“說出不合時宜的笑話,是你付不起的代價。”
“你哪裡看出我在跟你開玩笑?”我冷笑:“封氏太子爺?了不起的賽車手?那些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的優越感與傲漫讓我厭惡,錯了就是錯了!”
他狠狠甩開我的手,冷嗤嘲諷道:“封氏太子爺,了不起的賽車手,足夠讓我有優越感,我傲漫我高興,關你屁事?看不慣別看!還有,是你毀了我的東西,你有什麼資格揚著下巴對我說話?該死的罪人就該將頭顱低到塵埃!
就算你現在給我切腹自盡,拿槍自斃本少都懶得看!你以為你那‘對不起’三個字抵他媽卵用!草!fuck!!”
那一刻我血液沸騰,揚手給了他一記耳光。他貫徹平身原則,反手還了我一巴掌,我嚐到了嘴裡腥甜味兒,似乎還有些苦澀。
我一直以為,他心性並不壞,偶爾的任性,也只是他寂寞了。可現在我才發現自己的認知很天真。
他就是壞!他就是狂傲!!唯一還能讓人稱讚的便是他根本不屑偽裝。他的壞和狂傲已深刻到骨子裡,誰也不能改變。
我說:“現在看來,我們的契約沒必要再繼續。”
他猛的狠狠扣過我的下巴,風雨欲來:“蠢女人,契約之所以叫契約,就是給你們這種毫無自覺的人制定的遊戲規則,在我沒有喊停之前,你都得無條件遵從,明白?”
我低低的笑了,拍開了他的手,抬眸戲覷的看著他:“封少,好了不起啊!你真以為憑一紙契約就能控制我的一切?包括我的靈魂還有我的思想?你以為你的權利還有你的傲漫能將我的尊嚴踐踏在腳底下?!”
他自信滿滿,邪肆一笑,反問:“為什麼不可以?”
我衝他笑得完美,決絕道:“那你……跟我的屍體去談契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