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我送回了家,我抿了抿唇問他:“要不要上去坐坐?”
“可以嗎?”他笑問。
“當然可以。”
我給他泡了杯綠茶,他捧著茶,雙眼泛紅:“我沒想到,還能喝到你泡的茶。”
“這是緣分。”我打量著他,看上去似乎過得很不錯,保養得挺好的,想必許多姑娘跟在他的屁股後面跑吧。
“你呢?什麼時候把終生大事給穩定下來?”
“我嗎?”安瑞東笑著長嘆了聲:“隨緣吧……比如多年後,我們這樣相遇了。”
他將視線定格在小念身上,沉默了好一會兒說:“是那個人的孩子?”
我輕輕點了下頭,他笑說:“長得可真像!眉眼特別像。”
“是嗎?”我下意識的打量著一旁吃布丁的小念,突然很慶幸,這些年有小念陪著我,如果沒有小念在我的身邊,不知道會怎麼樣。
“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安瑞東一臉不安無奈。
我抬眸看向他:“即然都提出來了,那就說說看。”
“一年前,美國聯邦局發生暴動,扯出一個什麼摩西族,傳說是猶太人在二戰時期,倖存下來的貴族後代。
他們的權勢布及世界各地,現在都在權貴之位,盤根交錯十分複雜。美國聯邦為了保住自己獨裁的地位,對混進來的摩西族人進行了抓捕與絞殺。
那個封紹欽……好像也在其中,英文名,米契爾。上一任族長在半年前過逝,米契爾帶領手下把聯邦局炸了,聯邦局世界各地發下通輯令,至今下落不明。”
我猛然從沙發上站起身,瞪大著眼睛不敢相信安瑞東所說的一切:“這……這些事情,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安瑞東欲言又止:“我不能說,告訴你這些已經是大忌。”
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越來越不瞭解:“你究竟是什麼人?”
安瑞東拿過西裝外套,起身失笑:“一個地下工作者。其實也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只是工種不一樣。我該走了,好好保重自己,照顧好這個孩子。”
他深深看了眼小念,轉身離開了。
那天晚上,下著好大的雨,打雷閃電的,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一個噩夢。
驚醒的時候,再也睡不著了,走到窗前,拉開窗簾,低喃:“封紹欽,你在哪裡?還活著嗎?我們的小煥還好嗎?他大概長高了很多吧……”
在轉身之際,我突然模糊的看到,小區的院外站著一道身影,那身影像極了那個人,我什麼也沒想,不顧一切的跑下了樓去,可是那道身影不見了。
“封紹欽!是你嗎?你出來啊!封紹欽……你究竟是生是死?好歹也說一聲,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
或許,那一晚只是一場錯覺,淋了冷雨,感冒了三天不見好,小念很懂事,守在我的床畔不吵不鬧。
“媽媽快點好起來,小念會守著媽媽。”
我蒼白無力的笑了笑,伸手輕撫過孩子柔軟的髮絲,覺得很對不起小念。
後來,我支撐不住昏睡了過去。心裡很焦急,如果我病倒了,小念該怎麼辦?可是全身無力,眼皮也睜不開。
迷糊中,只覺得有個人在照顧著我,他的手很寬大很溫暖,觸控我的時候,讓人覺得安心極了。
我昏迷了兩天,掙扎著從床上爬起:“小念!小念……”
當看到孩子坐在沙發上玩著模型時,我舒了口氣,快步上前一把將孩子抱住:“小念。”
“媽媽,你醒了!”小念高興的叫了起來:“媽媽,我看到爸爸了。”
我輕撫著孩子的頭髮:“又胡說八道……這幾天你是怎麼照顧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