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澄清,“別這麼說,我很樂意,我一點都不後侮。”
“那當然,你精力過剩。”她撥開他汗溼的發,“在你找到合適物件以前,如果還有心情想做,就跟我聯絡好了。”
“可以嗎?”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
“我們已經是朋友了,進一步做SF也無妨。”她吐出白煙,緩緩飄向天花板,胸中窒悶彷彿也隨之消散。
“什麼叫SF?”他茫茫然問。
“SeX Friend,聽過沒?”
他一聽就覺剠耳,“啊?那麼直接不留情?不如叫Sweet Friend,可愛多了。”
她揑揑他的臉頰,“確實,你是個可愛的男人。”
得到她的讚美,他不禁受寵若驚,連聲問:“你真的覺得我可愛?哪裡可愛?眼睛還是嘴巴?靈魂還是肉體?”
“都可愛。”她捻熄煙,眼神盯住他,若有所思。
“好高興喔!”他緊緊纏住她,像個橡皮糖。
“就連耍笨也可愛。”
“這話什麼意思?”他不懂,她是罵他或誇他?
“你不必瞭解那麼多。”她以吻封住他的唇,有些事不需多談,做了就是。
愛情的海洋中,他只能隨之起伏,不管她要帶他上哪兒去,他都會如影相隨、緊追不捨。
第九章
自從那天起,章浩然有了個“地下情人”,一見面就脫衣、接吻、做愛,無論是旅館、工寮、車上或辦公室,都成了他們縱情的地點。
一開始,章浩然滿懷熱烈期待,心想只要他夠勇猛、夠有力,就可用“男色”迷倒春花,讓她從此沒有他不能滿足,一輩子緊抓他的大腿不放。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事實上是他“煞”到她,每次都是他主動找她、主動要求、主動續攤,她卻一副可有可無的姿態,讓人又愛又恨。
“我說春花,你覺得我表現得怎麼樣?”
“不壞,還可以。”她回答得模稜兩可,不批評也不讚美。
他怎能接受這種評語?從小到大他都是優等生耶!“不管,人家要聽你說好棒、好舒服、好想再來一次!”
她對著天花板翻白眼,“這又不是考試,還需要我在你臉上寫一百分?”
“本來就是,你要給我信心,我才有勇氣挑戰別的女人。”他知道這藉口很爛,但除此之外他又能怎樣?
“男女之間又不是打仗,你有真情就夠了。”
“是嗎?你真的這麼覺得?”那他有希望羅?
“嗯……”她沉吟片刻,“不過也要看物件,有些沒血沒淚的女人,你最好避而遠之,以免災情慘重。”
“什麼叫沒血沒淚的女人?敢問如何辨識?”
“像我這樣的就是。”
“啊?”他還來得及抽身嗎?恐怕已深陷無底洞,再也不見天日了。
她替他整理一下頭髮,眼神性感而深邃,低聲道:“別扯這些無聊的事,你該走了,明天還要上班。”
“哦!”很明顯的,人家把他“用”過了就想踢走。
走下床,他一件一件穿上衣服,腦中也不知該想些什麼,隨口問起:“你怎麼不穿衣服?”
“我說過,我習慣裸睡。”她一手撐在枕上,一手放在腰間,對自己裸露的身體毫不為意,感到難為情的人反而是他,因為他發現自己又蠢蠢欲動了。
“那……我先走了。”總算穿好衣服,他故意把襯衫拉到褲外,遮羞。
“晚安。”她揮揮手,並沒有挽留的意思。
走出工寮,章浩然每走一步就愈沉重,不是那滋味不銷魂、不是那高潮不驚險,而是他發現自己就像個娘兒們,需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