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只要是我,別人不會再有理由怪到你頭上。”
她的宋辭,終歸是捨不得她四面楚歌。
她披著宋辭的外套,有些冷,往裡縮了縮,大概了被風眯了眼,有些微紅,她輕聲地問宋辭:“你不生氣嗎?”
“生氣。”說著,宋辭伸出手,在她臉上用力地掐了一下。
阮江西皺眉,耳邊風吹來宋辭低沉的聲音:“怎麼又瘦了。”
他分明是惱她的,卻也心疼她。
阮江西將手覆在宋辭的手背上:“因為害怕你不來,所以都沒有好好吃飯。”她說,“宋辭,你生氣我可以解釋,以後,我不會再對你隱瞞,你不要躲著不見我好不好?我會害怕。”
“好。”他拂了拂她額前被風吹亂的發,“那你解釋給我聽,剛才病房裡那個傢伙是誰?你為什麼要讓別的男人抱你?”宋辭沉著眼裡黑沉的光影,“不準隱瞞。”
阮江西急於解釋,語調有些凌亂:“我沒有推她下水,是蘇鳳於,還有,我是江西,葉江西,十五年前——”
宋辭打斷她:“我現在不想知道這些,剛才那個男人是誰?你讓他抱你是不是有一點喜歡他?”
這檔口,宋辭居然還在吃醋。
阮江西失笑,回答宋辭:“故人,他只是十五年前的故人。”她認真地看著他,“你不問十五年前的事嗎?”
宋辭拂了拂她的臉:“以後不要讓別人抱你。”
風吹進眼裡,突然紅了眼眶,阮江西看著宋辭,張開手,“那你抱抱我。”
他伸手,將她攬進懷裡,用力地抱緊。
“宋辭。”摟著宋辭的腰,她將頭靠在宋辭心口的位置,風聲擋在外面,耳邊是宋辭有力的心跳,阮江西用臉在他懷裡蹭了蹭,沙啞了嗓音,“你終於來了,我等了很久很久。”
他把下巴擱在她肩窩裡,用力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我失憶了,只記得你,其他都不記得,所以來找你了。”
阮江西從他懷裡抬頭:“都不記得嗎?”
宋辭將她按回懷裡,不看她的眼睛:“我的記憶只有三天。”
怎麼會不記得?只是捨不得責怪而已。
“我沒有推她下水,不過,我也不想救她,我想她死。”清清靈靈的嗓音,與當時一般語調,阮江西重複著那天說過的話,抬眼,有些執拗地看他,“我說過的話,你都會記得,這一句,你一定沒有忘記。”
“是,我記得,那又怎樣?”
他說,那又怎樣……
那樣決絕的話,那樣偏執又極端的偏袒。
阮江西淡淡地牽起唇邊的梨渦,抱住宋辭的脖子,用唇蹭了蹭他耳邊:“宋辭,以後就算是怪我,也別扔下我好不好?”
“好。”
宋辭親了親她的額頭,片刻,他開口,嗓音不安得有些緊繃:“江西,宋錫南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別人說的我都不信,我要你回答我。”
終於,還是躲不掉那些過往,若她將由宋辭來判刑,還有什麼可懼。
阮江西抬眼,目光堅定:“你的父親,是因我而死。”
“這一句,三天後,我一定會忘掉。”宋辭抬起她的臉,然後深深地吻下去。
鬼迷心竅也罷,病入膏肓也好,他總之是一輩子栽給阮江西了,不要道德,不要親緣,不要理智與良知,他只要她。
這一對,總是這麼虐狗地讓人想流淚。陸千羊抹了一把眼睛,擋在柳是跟前,笑眯眯地說:“柳教授,你不覺得那兩個人之間現在插不進任何人任何事嗎?我覺得我們還是閃吧,打擾人恩愛會掉人品的。”
柳是言簡意賅:“他們不適合。”
陸千羊眨巴眨巴眼:“為什麼?”她搖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