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一條條帶血的布子被換了下來,整個公主殿上下一片儼然。
許是抱著她跑太累的緣故,就連一向寡淡的淵著,眉間也有細微的汗珠滲出,淵辰揪著旁邊的一個小太監吼道:“太醫怎麼還不來?”
小太監唯唯諾諾的說:“可能腳力……腳力不夠,他們還沒到。”
“再去請!快……”淵辰將手狠狠的捏了一個拳頭,砸到了床榻上。
“華兒,放心,有我在……”淵著沉聲的說著,上前去檢視曼紗華的傷勢,好在他平日裡是讀了不少醫術的,只是從來沒有真正的醫治過病人,他不敢貿然去拔箭。
箭離曼紗華的心臟只有兩個手指寬,剛剛灑了金創藥,已經止了血,淵著仔細的檢視著周圍的傷勢和曼紗華的症狀,然後長舒了一口氣,自行道:“還好,沒有傷及心臟,箭頭上也沒有毒藥。”
035:負荊請罪
035:負荊請罪
淵著的話音剛閉,國王、王后、太醫一同來到,唱和聲此起彼伏。
“太醫,快快過去看看,不能讓她有任何閃失!”國王三步並作兩步行到床榻前急聲命令道。
太醫提著藥箱忙去檢視,他顫顫巍巍的擦著汗珠,近期因外傷他已是來了兩次,兩次都是非常貴氣的人,若是醫不好他也怕是小命難保。
太醫仔細檢視著卻也不敢貿然的拔箭,他將醫藥箱中的銀針取出,在一旁試毒,銀針沒有變色,此箭無毒,他道:“老臣這就為公主殿下拔箭。”
淵辰在一旁看著心道,淵著早前就測出了無毒,並且沒有用銀針扎試,原來書本知識在必要的時候也是可有救人一命的,他看著門口花甲侍衛腰間配著的劍和公主殿內的木桌上的一沓書,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等待結果。
“啊!”頓時,一聲淒厲的叫聲,驚起了遠在公主殿之外的空庭院的烏鴉。
“快,止血!”淵著沉聲命令道。淵辰猛地睜開雙眼從椅子上站立起來,焦急的向床榻看去。
箭頭被拔了出來,曼紗華胸前湧出了一股有一股的鮮血,染紅了她淺綠色的衣裙,猛烈的疼痛感,刺激的她從昏迷中醒來,一把攥住了淵著的白袍子。
她感覺氣流在慢慢的減弱,她虛弱的問道:“著哥哥,華兒這是快死了嗎?”
淵著默聲不語,王后心疼的當即說道:“傻孩子,亂說些什麼!”
曼紗華眼前有些模糊,她感覺自己又快要昏睡過去了,她還有什麼事情放不下呢,須得在有生之年完成,而沒有遺憾的去了,眼睛掃過了遠處的淵辰和近處的淵著,她緊緊的攥著他的白袍,使者最後的力氣道:“著哥哥,辰大哥,你們……你們答應我……”
她痛得幾乎昏厥過去,喘了幾口氣,依舊是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完。
淵辰淵著全能會意,淵辰立即上前,一隻手搭在淵著的肩上,他向曼紗華道:“華妹妹,喪氣的話不許你再說了,我們兄弟倆是血濃於水的關係,不會因為一些外在的事情讓我們之間再產生什麼間隙,這些日子我也是想明白了,華妹妹你就放心吧,安心讓太醫給你醫治。”
淵著聽此話心裡盪漾開一圈又一圈的波瀾,他精通醫書,他知道曼紗華現下已經是沒有事了,在公主殿靜養一段時間她的傷口自然會痊癒,他便不再擔心,他轉過身去,回問道:“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今日淵著越了禮教,他應稱淵辰為皇兄,卻端端的叫了他一聲“哥哥”就如同尋常百姓家一樣,普普通通的兄弟情誼。
淵辰眼神堅定的看著他道:“今日皇舅父和皇舅母都在,可以為我們兄弟倆做鑑證,我們血濃於水,往後無論發生任何事,我都不會與你為敵,不會棄你於不顧!”
一聲聲擲地有聲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