諮詢臺問了一下莊序母親在哪個病房。而我則是先找了個位置坐下休息著。
“在四樓,走吧。”不知何時老大已經走近我身旁。
我抬頭看著他們:“恩,好。”
“你沒事吧,西瓜?”思覲見我臉色發白,一副不舒服的樣子。
“沒事。”我呼了呼口氣強忍著胃裡面的不舒服,給她們一安慰的眼神。
我們來到四樓,老大先是給容容打了通電話,隨後我們便在醫院走廊巷道處看到容容對我們揮手的身影。
我們本來是想先進病房看望一下莊序的母親,但是容容告訴我們莊序的母親剛剛才睡著,就先不要去打擾了。我站在門口處看了看裡面的環境,只見裡面的是三個人住的。一個是位小孩子,另一位是位二十幾歲的年輕女生。想必最裡面的背對著我們的那一位應該就是莊序的母親吧。雖然背對著,但是看那瘦弱的後背,還有露出在外面的手臂真的是可以用杆子來形容了。
走廊處一邊的盡頭,夕陽的餘暉透著窗戶灑落在地面上,我們大家一起坐在那邊的椅子上。
“容容,莊序母親現在是什麼情況?”這是這麼多天我第一次和容容開口講話。
“莊序母親得了胃癌,雖不是晚期。但是醫生說現在必須要手術,不然病情一旦開始惡化了,後果就不堪設想。”
容容講話的時候並不是對著我說的,看來對我的不滿還沒有完全消掉。算了,不在乎了,現在最主要的是莊序母親看病的事。
“莊序人怎麼不在?”問話的是思覲。
“莊序出去和別人借錢去了,不過聽小鳳打電話來說聶曦光有這筆錢?”說完我面前的人終於轉過臉看著我了。
我看了她一眼,“聶曦光?這是自從和容容吵架後,她對我的稱呼,還真是疏遠啊。”不過我並沒有被她說的話所影響到,正當我準備開口時。我面前的人——容容叫出了莊序的名字。
我的反應則是和思覲一樣立馬轉過頭去。可是看了一眼,為什麼我的眼睛就澀了。才幾天不見,只見對面的人眼睛裡面佈滿紅血絲,頭髮和衣服都是凌亂著,最愛乾淨的他此時也是鬍子拉渣的。一個人究竟是承受多少的壓力,才會變成這樣。
我,思覲和老大都是驚呆了。何時我們見過這樣的他。
隔了一會,我忍住內心的痠痛,擦了擦眼角冒出的幾滴眼淚,腳步上前語調儘量歡快著:“莊序,錢我們已經有了,阿姨可以立馬做手術了。”
“是啊,是啊。”站在一旁的老大和思覲立馬附和著。
只見對面的人沒有反應,而是一直盯著我看。我又繼續小聲說了一遍:“莊序,錢我們已經有了。”說完我還將身上的小揹包舉在莊序面前給他看著。
我看著仍是不語的人,於是我嘴角的笑容開始慢慢的變冷,心裡面也開始慢慢澀了起來。難道就這麼討厭我,以至於我提供這筆救命錢,仍是討不到對方的歡心,我看著對面的人慢慢放下自己剛才舉著的手。
“那個莊序,我覺的現在還是——”旁邊老大的話還沒講完。只見面前的男生猛地一把將我摟住,我當時的反應就是驚呆掉了,感覺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事情總是發展的那麼讓人出乎意料。被他抱住的身體我完全不知道如何反應,手腳也不知道往哪擺放了。
旁邊的老大也是嘴巴張成o形。
“謝謝你。”莊序靠著我的耳邊輕輕的說著,我聽了心裡面咯噔一聲。
認識他這麼長時間這是我聽到最溫柔的一句話了,原來喜歡一個人最浪漫的情話不是“我愛你”而是一句謝謝就足以讓自己融化的心。於是我淚如泉湧,不可抑制。
之後莊序找了主治醫生,醫生告訴我們晚上十點就可以準備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