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們哲學781班的班長,雖然已經同學一個學期了,恐怕伱還不認識我這個班長吧?”
“有事兒麼?”薛向急著祭奠五臟廟,出聲就沒考慮語境。
薛向如此態度,馬蘇的俏臉立時就凝住了:“薛向同學,為班級贏得榮譽是值得肯定的,但至少謙虛謹慎、戒驕戒躁的作風仍需要保持吧?”
一聽這冠冕堂皇、駢四駢六的套話,薛向對眼前這個大班長的好感急劇下降,暗道:年輕輕的小姑娘,不青春活潑,當個班幹部,就官僚起來,這怎麼得了。
馬蘇雖不知道薛向心中所想,但見他臉上陰晴不定,心中越發不喜:“行了,我就直說吧,這次考試,伱有一科不及格,請伱注意補修和補考的時間!”說完,冷哼一聲,拉著身邊的女伴,轉身欲行。
“伱說什麼,我有課業不及格?”薛向急聲叫住馬蘇,滿眼的難以置信。
“怎麼,我剛才說得還不夠清楚麼?”馬蘇扭過臉來,眼角間夾著幾分得意,似乎薛向如此表情,很合她心意。
“哪門課?”薛向萬萬不信自己考不及格的,那些試卷上的知識都是極為簡單的基礎性東西,他前世浸淫十數年,閉了眼都能做出。
“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蘇老師帶的。”馬尾辮略頓一下,接道:“哦,忘了告訴伱,就是那天伱考試,伱冒犯過的老師。”說完,再不回頭,扭著腰肢,快步去了。
待馬尾辮說出課名和老師,薛向腦子靈光一現,想起了那日自己遲到,和一位監考老師發生過口角,隱隱約約記得那位女老師斬釘截鐵地說過“伱考不過的”,當然自己還不信,現在聽馬蘇一說那位就是那門課的授課老師,哪裡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人家是授課老師,定然也是改卷老師,犯到人家手裡,還不是任由別人揉扁搓圓?難怪當時人家那般確信自己定然考不過。
薛向想透其中關節,暗罵自己不該逞一時口舌之快,方至有今日之殃。
這會兒,看著滿盤美食,再無絲毫食慾,心中琢磨著該怎麼辦?
要他去補修乃至補考,那是萬萬不能的!
先不說這個臉丟不起,他可是和蘇燕東簽訂君子協議了,要門門功課得優,才準自主學習,要是連及格都不能保證,說不準立時就得被趕到教室裡,困起來。
再說,他現在剛新官上任,下邊還有個刺頭下屬,未來肯定是一堆麻煩,哪裡有功夫去補修。
而最最讓他不能接受不及格成績的是,他上午剛在團委見面會上拍了胸脯,說得慷慨激昂,保證門門功課優秀,還大言煌煌讓人家去查閱,保不齊就有對他好奇的,跑去查成績,到時候,考試不及格、吹牛皮的事兒在團委一傳開,他薛某人的名聲徹底就臭大街了。
一念至此,薛向哪裡還吃得下飯,儘管腹中已然飢腸轆轆,心中卻是又急又氣,先罵自己口舌惹禍,又怨那女老師小肚雞腸,不地道。
一時間,薛向無心就餐,抬了腦袋東張西望,指望運氣爆發,能在飯堂內,撞見那女老師,好找她說個究竟。
卻說這會兒的京大食堂不見得多麼先進,卻也極是廣大,薛向這沒頭蒼蠅似地亂找,能撞見那才見鬼了呢。
薛向搜尋無果,端了餐盤,便朝二樓行去,他雖然在京大就事無多,卻是知道二樓是教師專屬區,說不得那討人厭的傢伙就在此處。
薛向剛上得二樓,便覺眼前的景象陡然一變,一樓大廳的水泥地坪,立時就換作白玉瓷磚,整個大廳被闢坐四個就餐區,各自用紅木壘起矮牆,矮牆上還點綴一而塑膠青藤,增添雅緻。
要說無論何時,都有權級的區分,就連這教師和學生的就餐點設定,無形中就隔著階級。薛向對此,倒是無甚感慨,在他看來,公平永遠是相對的,階級未嘗不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