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早知道薛向這般油滑,早不跟他折騰了,這傢伙,猴精猴精的,這樣也行。”
江朝天道,“丁叔,也彆氣餒,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丁世群道,“用不著安慰,你丁叔這點打擊,還是受得了的。薛向還沒離開黨校了,看誰笑到最後。”
丁世群是閒棋,江朝天不指望這位能和薛向大戰八百回合,但能時不時給薛老三加些作料,也不是壞事兒。
至於丁世群要採取什麼策略,江朝天不問,僅此一役,他相信丁世群該領悟了陽謀的精髓。
江朝天道“我這可不是安慰,我聽說金泰昌,紅星國貿,匯通天下三家公司要關了。”
丁世群道,“這還用說,薛向這傢伙好狠的手段,愣是把雞毛蒜皮變成了刀槍劍戟,根本不用上面人發聲,這三家公子今天早上就摘了牌匾,聽說吳老很生氣,把陳坤攆出國了,時家那邊沒聽見動勁兒,只知道報社的會派出工作組,完成接收政改。”
江朝天道,“這就是薛向啊,惹不得!”
丁世群哼道,“我看他就是戾氣太重,年紀輕輕,就不擇手段,四處樹敵,現在看著風光,十年後再看吧,朝天,這人到後來肯定不如你。”
江朝天笑道,“丁叔,您看,您自己不也知道薛向這步棋,未必得意了?”
丁世群暗忖,對啊,薛向藉著自己搭的臺,是剷平了金泰昌,匯通天下,金星國貿,可這回得罪的人大了去了,這三家背後站著的可不止時劍飛,陳坤,是一大幫子人,薛向這回是犯了眾怒了。
江朝天又道,“還不止這個呢,後面的妙處須得您細細體味,總之,我還是那句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說完,便掛了電話。
丁世群掛了電話,怔怔愣神,左右思量江朝天提了兩遍諺語,不得要領。
但他深知,江朝天不會無的放矢,正想著靜觀其變,叮鈴鈴,電話又跳了起來。
接通電話,丁世群吃了一驚,忙道,“張主任,您好您好,有什麼指示。”
丁世群是央校常務副,論職務,論黨內地位都是極高,能讓他用一個敬稱的,自然非同小可。
這位張主任的確不俗,是季辦主任,也就是季老總管家。
張主任道,“世群大哥,您這是罵人呢,下回再這樣,我可真生氣了。”
丁世群吃了一驚,的確,他做過季老大秘,論資排輩,是張主任的前輩,且他如今身居高位,無論如何,用不著太過恭敬張主任。
丁世群本來也不是個謙恭下士的人,若是早些年,他自不會對張主任這般,可近年來,他走了不少廢起棋,在季老面前,大大失分。
他深知自己力量的源泉,便是季老,季老的寵幸多寡,便映襯著他的權力盛衰。
如今,張主任是季老身邊親近人,多一句話,少一句話,對他至關重要。
是以,前幾次,他和張主任聯絡,言語間,便極是客氣,而這張主任雖未哼哼哈哈,對他丁某人的恭敬卻是照單全收。
此刻,張主任陡然來了這麼一出,丁世群自然有些拿不住脈,但浸yin權力場多年,還是敏銳地把握住了關鍵一點,那就是季老肯定又提到自己了,還是好事兒。
心念萬千,丁世群嘴上卻是不慢,“張主任,您別多想,我這聲恭敬,不衝您,衝首長呢,這幾年,您在首長身邊鞍前馬後,待我盡責盡孝,您說當不當得我的恭敬。”
第六十九章去向
張主任絕倒,暗忖,這人真是有兩把刷子,此前真是小看他了,難怪明珠弄得灰頭土臉,老首長還要保他,就衝這點,我就遠遠不及啊。
念頭到此,張主任更見客氣,“世群大哥,你說的有道理,可咱們是自家兄弟,論資排輩,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