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施為。”方承恪笑著解釋道。
“如果確定是是巨闕劍,那就果真是歐冶子所鑄?”唐易繼續追問道。
“根據《越絕書》的記載,歐冶,也就是歐冶子,是春秋末期到戰國初期越國人,歐冶子出生,正值東周列國紛爭,越國當時成為楚國的屬國。少年時代,歐冶子從孃舅那裡學會冶金技術,開始冶鑄青銅劍。此人智慧非凡,被稱為中國古代鑄劍鼻祖。《呂氏春秋》有云:得十良劍,不若得一歐冶。”方承恪先大體介紹了歐冶子的生平。
而後又接著說道:“上個世紀六十年代出土的越王勾踐劍,出土時完好如新,鋒刃銳利,劍身滿布菱形花紋,是用相當純粹的高錫青銅鑄成的,黑色花紋處含有錫、銅、鐵、鉛、硫等成分,鑄造工藝非常高超。這一考古發現,其實就可以為歐冶子鑄劍的記載提供一個實物佐證,這完全可以說明,包括巨闕在內的五大名劍並非只是傳說。”
“但是這把巨闕並沒有菱形花紋。”唐易一邊聽,一邊沉吟道。
“這把劍通體黑黝黝的,相比青銅底色更深一些,很可能有一層薄薄的類似勾踐劍黑色花紋的東西,我猜測,可能是因為劍體過於碩大,所以沒用花紋裝飾,因為目前這樣會顯得更為剛猛。歐冶子畢竟是一代大師,這些方面他也會考慮到。”方承恪解釋起來。
“那這把劍比起勾踐劍如何?”唐易又立即介面問道。
“當然,這把劍無論從歷史文物層面,還是實際價值上,肯定都比不上勾踐劍,但是,也算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寶物了。”方承恪用手輕撫劍身,瘦削的臉上泛起了紅光,嘖嘖讚道。
唐易心裡一沉,心想方承恪又提到了“歷史文物”,莫非又是在暗示自己應該捐獻出去?如此想著,臉上的表情也跟著起了些許變化。
“你小子!”方承恪見前面不斷追問的唐易沒有吭氣,而是陷入了沉默,表情也有些變化,不由笑道:“你是怕好容易到手如此寶物,結果我又建議你捐獻出去,是吧?”
唐易聽後,嘿嘿笑了一聲,“不瞞您說,這東西我本來想帶著參加一場拍賣會呢,如果能有賣家出個好價錢,也算是我閣寶多的啟動資金。”
“拍賣會的事兒我自然知道。這把巨闕寶劍顯然從未入土,而且經過塗鏽儲存,說明是在民間一直流傳的,雖然說不上是傳承有序,但也算是長期為私人所有,所以如果買賣的話,應該是挑不出太大的毛病的。”方承恪笑著對唐易說道。
“我懂了。謝謝方教授。”唐易喜笑顏開,不由對方承恪鞠了個躬。
“呵呵。上次你捐給研究所一件瓷壺,也算價值不菲。對你個人來說,是不小的損失了。其實我就一直在琢磨,怎麼補償你,現在有了這把巨闕,我就不用太擔心了。你說巧不巧,我手頭正好有個木匣!”方承恪說著,指了指放在桌上的紫褐色木匣。
唐易審視木匣,木質細膩,花紋美觀,顏色淺的地方是褐黃色,深的地方卻是紫黑色的感覺。湊近一聞,有幽幽的降香。入手感覺很紮實,而且從大小上來看,恰好比巨闕劍大不了太多,果真十分合適!
“這木匣的用料是海黃吧?太貴重了!”唐易審視之後,抬頭連連擺手,海黃的名頭如雷貫耳,這盒子確實是太貴重了!
人分三六九等,木有花梨紫檀。在紅木大家族之中,海南黃花梨和印度小葉紫檀無疑最為名貴。海南黃花梨簡稱海黃,市面上還流行另一種黃花梨——越南黃花梨,簡稱越黃。而前者的價格,不知要比後者高出多少倍。
海黃又有油梨和糠梨之分,油梨也被稱作油格,顏色多為深褐色,紫色。油梨的特點就是比重大,油性足,多產於海南西部。而糠梨也被稱為黃梨,顏色多為黃色和淡褐色,相對油梨來說,糠梨密度稍差,油性不足,但卻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