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得不得了。好在王瑞風不知哪裡弄來的一種綠色的藥膏擦上後既清涼又解癢。只要不讓傷口乾了就不會特別的癢。
這一日紅玉正幫我摸藥膏呢,就見王瑞風興沖沖的從外面衝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封信一樣的東西。見到我們在裡面擦藥,也不避,反正這段時間他也沒少幫我擦。
走到我跟前的時候,他很開心的看著我,嘴笑得都快咧到耳根的。什麼事這麼開心哪。我狐疑的看著他,他把信伸到我的面前給我看。我伸手接過信放在枕頭上展開。
信是用文言文寫的,文縐縐的。是王瑞風的父親寫給王瑞風的回信。
信中的意思是說,收到了王瑞風的信和將軍的印信和證明。已將其轉交給皇上,皇上已恩准了王瑞風的請求。將王瑞風請求的事交付慶都府衙辦理。再有一個月時間核實一切資料後便可辦妥。讓王瑞風放心。我看得一頭霧水,這是他的家信,他拿來給我看什麼勁呀?而且到底說的什麼事也沒有講。
王瑞風看我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傻呼呼的看著他。他問我:“你不開心嗎?”
“開心什麼?”
“信裡的事呀。”
“信裡沒有提是什麼事情呀。”
“啊?就是替你削除奴籍的事呀。”
好像平地一顆炸雷當頭炸開。把我一下子由內至外炸得酥脆嬌嫩。
我為什麼反應這麼大呢?因為這個時代非常的奇怪,賣身為奴的人,如果是第一代,那麼你還有機會自贖自身。如果你在第一代也就是被賣的那一生沒有贖出自己的身,那麼你的下一代,也就是你的孩子出生後就會自動的在政府的戶籍登記裡登記為奴,而且從此後的後代世代為奴,不得贖身。跟歷史上有些時代的官妓有點相似。而且更加嚴厲。這也是我當初得知自己身份的同時無比絕望的原因。而且作為世奴你生下的孩子要麼跟著你為奴,要麼只能交給別人養育,而不能得知跟你的關係。意思就是說你要麼攀個高枝兒生個孩子,但相當於不是你的。要麼生下的孩子世代為奴。
我當初跟著王瑞風殺來邊關,其實是打了想擺脫這重身份枷鎖的主意。且不說我跟著王瑞風為國家賣命,再加上王家在這個國家的地位,說不定到時候可以有個轉機。如果始終不能如願,我也可以在戰亂的時候逃往其它國家。再重新開始新的生活。那樣我的孩子就不用頂著世奴的帽子卑微的生存了。
而現在王瑞風話裡的意思是,他和大將軍已經把我的功績上報給朝廷,並由王瑞風的父親出面求情(王父雖然是個珠寶商,但由於王家和皇室一直交好,他爹又是以前的宰相,所以他小時候也是皇帝的伴讀,雖然後來從了商,但跟皇室並沒有斷過來往,還是有幾份面子的)。皇上已恩准為我這個世奴削除奴籍,恢復自由平民的身份。
你說這麼激動人心的事,能不讓我感覺如雷轟頂一樣的震憾嗎?
而紅玉這個時候才知道我原來是奴籍。我看得出來她的震驚,因為我不管從哪兒看都不像個奴才,我又好吃又懶做,還整天跑出去打架。雖然不像大家小姐,但要說有這樣的奴才也是讓人理解不來的。但她得知我可以恢復身份後,也跟我一樣的高興,連說要好好慶祝一下。我讓她先別忙,等事情真的辦下來了再慶祝不遲。她不聽我的,直接衝出去準備酒宴去了。
留下王瑞風和我面面相覷。王瑞風走過來拿起藥瓶子繼續紅玉未完的工作。
我重新扒下讓他抹藥。心裡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什麼滋味都有。
要說我總是表現的很自由自在,很開心樂觀的樣子,但其實心裡一直被這個奴隸身份壓得透不過氣,相當自卑的。只是人的身份是由不得自己的,既然已經定了,不開心也是活,開心也是活,我自然會選擇開心的活。但我還是時時刻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