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小心濺一身血!”
李小白依舊大大咧咧,完全沒有將已經暴怒的鬚髮皆張的邋遢道人放在眼裡。
“凡人!天堂有路不去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受死吧!”
邋遢道人氣得七竅生煙,哇哇大叫。
“住手!鳴山道長!軍營內不得擅自爭鬥!”
丁智也是急了眼,想要攔住對方的憤怒。
可是他終歸只是一介凡人,就見邋遢道人雙手飛快作出一個法訣。
“給我滾開!”
一陣令人睜不開眼的飛沙走石將丁智生生卷出數十米開外,滾作滿地葫蘆般摔得七葷八素。
“小子!今天讓你嚐嚐本道爺的厲害!”
邋遢道人手上的法訣並未停下,靈氣依照某種結構飛快匯聚成形。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油光滿面的僧人推開營帳門簾,向李小白和邋遢道人鳴山道長所在的位置望來,不滿地說道:“誰在大呼小叫?打擾了貧僧的清修。”
鳴山道長突然一聲大喝:“震懾!”
轟!~
方圓三四丈範圍內的空氣狠狠一震,地面上的塵土齊齊揚起,瞬間升騰起兩尺多高的灰雲,沙土的味道立刻瀰漫開來。
彷彿有一道無形的波動席捲過李小白的身體,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彷彿就像當日在西延鎮時,那個使用飛劍的術士師兄釋放的大範圍法術,能夠對人的意識產生極大衝擊。
然而眼前這個道人釋放的詭異精神衝擊更加兇猛,換作尋常凡人,恐怕即使沒有被震散意識,變成一個白痴,也會當場七竅流血而亡。
“小郎!”
跌落在幾十米開外的丁智驚恐的大叫,他以為這位年輕白衣公子已經遭到不測。
“我說……”
李小白抬手扇了扇身,揮開飛舞的沙塵,有些促狹地看著鳴山道長說道:“你沒吃飽飯嗎?就這麼點兒能耐!”
除了滿身塵土外,竟然毫髮無傷。
“你!你!”
不修邊幅的鳴山道長目瞪口呆的指著李小白,語不成聲。
按道理,這小子應該當場躺屍才對,怎麼可能還活蹦亂跳的跟他開玩笑。
不僅僅是道人,連丁智都有些難以置信,即使自己身處法術作用範圍外,一些餘威衝擊依然讓他頭暈目眩,渾身無力。
“鳴山,你們兩個在搞什麼名堂?”
腦滿腸肥的胖僧人腆著富態的肚子走了過來,方才那一幕讓他看得一頭霧水,用法術震得滿地灰塵亂飛難道很好玩嗎?
真是閒得蛋疼!
“他,他是一個凡人!”
鳴山道長依舊指著李小白,不肯放下手。
“我當然知道他是凡人,貧僧又不是瞎子!”
胖僧人翻了個白眼,道人的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
“可是他卻生受了道爺的‘震懾’!”
鳴山道長終於放下手,卻一甩油茲麻花的袖子。
不知多久沒洗浴的濃濁體味撲面而來,胖僧人臉色微變,連忙往後退了兩步。
南無阿彌陀佛,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有些驚詫地說道:“你說什麼?他承受住了‘震懾’?”
帶著幾分懷疑的目光,重新從頭到腳打量起眼前這個年輕白衣公子,分明毫髮無傷的模樣,怎麼也看不出剛剛承受了法術“震懾”的衝擊。
“震懾”並不是什麼高深的法術,只要達到引靈境高階,就能夠使用這種法術,而且通常用來驅逐各種蟲蛇猛獸,或者迫退那些沒眼力勁價的凡人強盜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