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冷清風喋喋不休的嘴:“寶貝兒你放心吧。你老公我又不是第一天當警察,看情況不對就跑唄,不會被人堵了的。”
冷清風嘴角抽了抽,朝他擺了擺手手讓他去。等沈晉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的時候冷清風一手支著下巴靠在駕駛座上糾結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裝受裝過了頭,導致家裡這隻的尾巴快翹上天了。
沈晉頂著一張刀疤臉大步流星地走在住院部裡,他的舉止刻意做得痞裡痞氣的,為的就是更快入戲。
本以為化裝成這樣走在醫院裡至少會造成少部分人恐慌的,誰知道在走廊上與他匆匆擦肩而過的路人完全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基本上都是把他無視了的,偶有幾個注意到了他的小護士們居然在瞥了他一眼之後捂著嘴紅著臉頰小內八跑走了。沈晉還沉浸在自己優秀化妝術上的得瑟心情被當頭澆了盆冷水——怎麼破相了比沒破相的時候受歡迎得多?!這當真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這家醫院始建於1908年,當時是法國人協助建設的教會醫院,樓房還是老式的結構,一個走廊三四個彎,要不是沈晉一早在底樓看了地圖,這會兒準迷路。
七拐八拐終於到了那個小混混住的病房,沈晉看了一眼病房門口掛著的銘牌,上面寫了病患和主治醫師的名字,沈晉對了對手上的便箋,裡面有個名字——石頂天,正是那個小混混的,看來是沒找錯地。
沈晉敲了敲門,裡面的人應了一聲,他推門而入。
這間病房是兩人間,在這種一床難求的醫院是很難得的。據派出所的小胖說這個小混混住院的錢全是他老大墊付的,住這種房間費用肯定不低,做小混混雖然沒有養老保險,但是待遇還是不錯的呀,沈晉摸摸下巴,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沈晉第一眼看見的是坐在左邊病床邊用小刀切蘋果的婦人,床上躺著的人從身形上看是個男人,男人的眼部用白紗布包了一圈。那名婦人把蘋果切成小塊,放在盤子裡,然後用牙籤戳著一塊一塊地往男人嘴裡送。
婦人餵了兩塊,發現沈晉杵在那裡沒有動,於是問道:“先生您是來找誰的?”
沈晉以為她是石頂天的親屬,於是搓了搓手,走上前去:“哦,我是來找石頂天的,我們老大又讓我拿了一點錢過來說是給兄弟這幾天用著。”說罷,沈晉掏出自己的錢包,抽出五張紅色毛爺爺交給婦人。
婦人看了看那一沓錢又看了看沈晉,笑道:“您肯定是認錯人了,躺在這裡的是我男人,我們是普通老百姓。你要找的石頂天是住在右邊那個床位的,他剛剛出去了,應該很快就回來的。您就現在這邊坐會兒吧。”
沈晉謝過那名婦人,自己從旁邊搬了張椅子做到了旁邊。
“有件事情想問問您,石頂天住到這裡來以後除了我們的人還有其他人來看過他嗎?”沈晉問,“哦,您不用擔心,石頂天是我們兄弟,他如今遭了難,我們擔心是仇家尋仇來著,問您一下也是擔心仇家繼續追殺。”
婦人掏出紙巾擦了一下手上的蘋果汁,點點頭,對沈晉說:“那倒是沒有,這個小夥子也真是可憐,年紀輕輕為了生計出來混,還弄丟了一隻眼睛。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沒有一個親人過來探望,還是你們這些混江湖的人講義氣,三天兩頭派人過來送錢,如果不是你們,恐怕他連院都住不起。”
“咳咳……”一直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忽然咳嗽了起來,婦人連忙止了話題去照顧她丈夫。
沈晉明白,一般的老百姓哪裡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