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坤看也不看,左手一揚,一隻手掌大的巨型蜘蛛飛了過來。 李老六還沒有看清是啥,就被那蜘蛛趴在臉上,狠狠咬了幾口。 李老六慘叫一聲,痛得昏死過去。 眾人皆大驚失色! 以前只是聽說血魔宗會各種異術,今天見到了,原來都是貨真價實的五毒!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敢再有動靜。 薛仁山此刻也懵了,單靠自己的武功是難以突破司徒坤了。 可是自己的弟子李老六倒在面前,他又不能見死不救。 於是也顧不了許多,扛起李老六就往外走! 司徒坤竟然也不阻攔,坐在那裡恬靜地品著香茶。 柳嘯天卻著急了:“站住!不能走!” 薛仁山不理他,救人要緊,神仙來了也擋不住! “讓他去吧!我那蜘蛛出手,就沒有挺過一個時辰的,哼!” 司徒坤得意地晃著腦袋,翹著二郎腿,掃了眾人一眼。 “你們誰還想走?” 沒人敢再應聲,人們都大氣不敢出。 “不就是個姓項的毛頭小子嗎?我剛才那幾下子夠對付他了吧?所以說,你們不用緊張,剛才只是隨便露了一手,姓項的能挺過幾次?” 柳嘯天也得意地笑著,自己現在完全是司徒坤身邊的一個狗腿子,全然忘記了唐道年大弟子的身份。 這時,外面一陣吵吵嚷嚷。 緊接著一陣劇烈的開門撞擊聲。 進來二三十條漢子,個個手拿刀槍,為首的正是唐道年。 “把這個叛徒給我拿下!” 唐道年一聲大喝,眾弟子應聲後,呼啦啦衝了過來,直奔柳嘯天。 柳嘯天嚇得躲在司徒坤後面,兩腿直打哆嗦! 有幾個弟子已經衝了過來,卻被一股無形的氣浪掀倒在地。 “司徒坤,這件事與你無關!希望你不要插手!” 唐道年喝道。 “怎麼不關我的事兒?你們這樣抓他不是以多欺少麼?這樣不公平!現在柳嘯天是我的人了,沒有我的同意,你們還不能抓他!” 司徒坤冷笑一聲,手裡端著茶杯輕輕放到嘴角。 “什麼?柳嘯天是你的人?開什麼玩笑?他是我宗門的大弟子,在我這裡都十幾年了,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唐道年一臉的不可置信! “還用我說第二遍嗎?”司徒坤冷哼一聲,也不看唐道年,回頭對柳嘯天道: “天兒,不用怕,有乾爹為你做主,誰也不敢動你一根毫毛!” “你!你們!……” 唐道年氣得面紅耳赤,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眼下的處境十分尷尬,他想抓住柳嘯天,按宗門條例嚴厲處罰,可是司徒坤的功夫他是見識過的。 這些弟子上去就是送死,他不想因為一個柳嘯天折損這些門下弟子,可不去抓柳嘯天心裡又不甘。 場面十分尷尬,氣氛安靜到了極點。 許久,唐道年才緩緩說道: “這是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是因為我想當掌門!”柳嘯天終於蹦出一句話來。 “你!……” 唐道年氣得想罵娘! 柳嘯天作為宗門大弟子,他在這個人身上傾注了太多的心血。 唐道年把自己的功夫毫無保留地教給了他,只是這個人心術不正,總想著一步登天,哪天師父死了,他能當掌門。 唐道年也發覺出異常,不過作為自己最滿意的弟子之一,唐道年還是保持了長者的寬厚仁慈。 奈何柳嘯天咄咄逼人,好幾次慫恿其他弟子要推翻掌門,都被唐道年輕鬆化解。 唐道年雖然教了弟子們不少功夫,自己還是留了一手。 不然教會徒弟餓死師父,這樣的事情,他當然知道。 幾次的奪位事件發生以後,唐道年不得不開始提防這個大弟子。 沒想到他竟然搬來臭名昭著的血魔宗做自己的靠山,還拜了血魔宗的小長老司徒坤做乾爹。 這樣厚顏無恥的行為真讓人不齒。 可是血魔宗雖然輕易不出現,但他們的種種恐怖劣跡早已傳遍了整個仙山,人們唯恐避之不及。 為此,唐道年也是絞盡腦汁,無可奈何。 再加上他聽說姓項的咄咄逼人,已經吞併了三個宗門。 真是前後夾擊,沒有退路啊! 想想那個姓項的和眼前這個司徒坤都不是好惹的主兒。 唐道年就頭大,他號稱是北腿王,腿上功夫冠絕天下。 可如今遇到強敵,也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