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胡亂扒拉了幾口飯,下樓結賬,就要離開。 忽然,東邊集市那裡一陣吵嚷。 小商小販們的叫賣聲戛然而止,傳來了一陣嚴厲的斥責聲和叫罵聲。 一陣銅鑼聲響起,打破了街頭的寧靜。 隨著噠噠的腳步聲響起,一隊捕快手持鐵尺,身著紅黑色的官服,迅速衝了過來。 他們排列整齊,步伐一致。 臉上帶著嚴肅的表情,他們的出現讓原本熱鬧的街道瞬間變得安靜下來,人們紛紛避讓,不敢有絲毫怠慢。 捕快們衝過街道,來到了酒店樓下。 領隊的捕頭大喊道:“圍起來!這家飯店發現了賊人,店裡的人一個個查,誰也不許走!” 項毛等人已經走到門口,捕快們便衝過來攔著路。 這時,人群后面擠進來幾個人,正是段進錢手下的嘍囉。 那嘍囉先點頭哈腰地對捕快奉承幾句,隨即指著項毛等人:“就是他們幾個!” 捕頭二話不說,大手一揮。 後面幾個捕快衝了上來,伸出手中鐵尺就要砸上去。 “慢著!” 項毛大聲喝止。 “請問這位捕頭大人,我們犯了什麼法,什麼罪?要抓我們?” “有人告你們是叛黨,請跟我們走一趟!”捕頭手一揮,就要上來拿人。 “抓人也要有證據,拿不出證據來,別怪我們不配合!”王平插話道。 捕頭臉上一紅,說實話他也是奉命拿人,哪有什麼證據。 只是上面的命令,又不敢違抗,經這麼一問,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項毛見捕頭有些鬆動,便又說道:“既然沒有證據,那我們跟你們去了,會不會被屈打成招,到時候,衙門裡又會多幾個冤死鬼呢?” 那捕頭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不知怎麼應對,這時段進錢的嘍囉衝了上來。 “我就是證人,剛才我親眼看到你在打人!” “哈哈哈,他說我是叛黨,你又說我是打人,這是兩個罪名,叛起來可不一樣啊!” 這邏輯,搞得項毛有點暈。 “行啦行啦,廢話少說,跟我們走一趟吧,到了衙門裡什麼都清楚了!” 捕頭有些不耐煩,揮手就要拿人。 項毛看著那嘍囉,知道他是剛才和段進錢一起來的下人,受到段家指示來做偽證的。 於是說道:“捕頭大人,如果有人調戲良家婦女,作為她的丈夫,是不是應該無動於衷,讓他的妻子任意被人調戲?” “當然不行!” “既然如此,剛才有人調戲我家娘子,我出手揍他,那就是正當防衛!” “看你油嘴滑舌的,廢話這麼多,來人,先押回去,審完了就知道了!” 捕頭有些不耐煩,幾個捕快衝了上來,舉起手中鐵尺就往四人身上戳! 這他,媽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啊!草的! 說不清就幹他丫的! 項毛伸手一把抓住正戳向安妙可的鐵尺,奪了下來。 順勢一個轉身,左手勒住捕頭的脖子,將鐵尺指向他的心臟。 大聲喝道:“叫你的人退下!快!” 捕頭有些功夫,遇到這種場面,還算沉著冷靜。 沉吟之後,吩咐他的手下退下! 幾個衝到安妙可和小蓮身邊的捕快悻悻地收起鐵尺,緩緩退下。 項毛押著捕頭走出飯店,一邊走,一邊質問道: “你也是官府的人,沒有證據就隨便抓人,惹急了我,把你們的衙門給掀了,你信不信?” 捕頭脖子被勒得有點喘不過氣來,連忙附和道:“是是是!好漢說得對!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項毛拖著他繼續往街上走,安妙可和小蓮,王平緊緊跟在身後。 忽然,東面集市上衝過來一匹快馬,混亂中一個東西朝項毛頭上當頭一揮。 項毛頓感眼前一黑,暈過去了,圍觀群眾尖叫連連。 ...... 醒來時,已到衙門堂上。 他發現自己頭上已經戴了枷鎖,腳上戴了鐐銬,罪名是:襲擊公務人員。 安妙可和小蓮、王平也一起被押了去。 堂上縣令正襟危坐,一拍驚堂木,“臺下所跪何人!” 項毛冷哼一聲:“仙山項毛!” 縣令一聽,有些驚訝,這人年紀輕輕,名字也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一時有些狐疑,便又細問:“為何要打人?” 項毛看看手中枷鎖,冷笑一聲,心想:這狗官定是收了段進錢的錢財賄賂